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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雨季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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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農曆二月十七,天依然寒冷,空氣中還瀰漫着鞭炮的火藥味和餃子的香味,人們的臉上尚且掛着新春的喜悅,我卻懷着膽怯和沉重的心情踏上了返校的路。

又逢雨季日誌

學生有了很多生面孔,老師也有了很多生面孔。我的寢室走的只剩我一個,又來了一個年長的呂老師和一個四十出頭的袁老師,心情糟糕透了。回到辦公室,新來的佔了三分之一,張老師也走了,讓我感到遺憾和失落。大家聚在一起,談論着學校把誰開了,誰把學校開了。幸虧兩個校長沒換,使我稍稍心安,教務主任換成了與我同寢的袁老師。集會之後,就進入了正常運轉。

我們班雖來了幾個新生,老生卻只走了一個,這是我最爲欣慰的。對手老代的班形式不容樂觀,比我們班少了將近十個學生。但過了春節,老代像換了一個人,一見我就親切地打招呼,走路的步子也輕了許多,完全沒了先前的霸道。我除了受寵若驚,還是要時時提放,生怕某一時刻,這匹狼就恢復了本性。開學第二天,她就拿了幾個蜜桔,每個人分兩瓣,輪到我,我就沒想接,但她幾乎要塞進我的嘴裏,我忙站起身,推讓着說,我很怕酸的。

“一點兒都不酸,不吃,看不起我。”她還在很死進的讓着。

我是堅決不會吃的,我怕吃了,馬上就會吐,讓我在心裏真正寬容一個人實在太難了。但當時的情形也確實難以下臺。正在犯難時,忽然聽到老杜說:“讓我吃了吧,怪甜的。”說着,他就一把搶走了,填進了嘴裏。

事後,我當面感謝了老杜。他開玩笑地說:“我這人沒鼻子沒臉,沒心沒肺,就好一點,樂於助人!”

辦公室不似以前那麼沉悶,幾個新來的小青年敢說敢爲,我們幾個也經過半年的磨合,關係融洽了許多。然而,舊的問題去了,新的問題又來的。寢室,我就不想回,那裏,已是廁所,客棧,污穢的地方。

呂老師離家很近,隔三差五不住校,可苦了我了。

新來的袁主任,一個留着短髮,畫着濃妝,穿着豔服,脖子上掛個翻蓋手機,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相當的神氣,一手漂亮的字體,管理能力和招生能力都特別強的非常精明能幹的女人,卻搞不清廁所和寢室。幾乎每天晚自習後,她就匆匆忙忙回寢,關門,從牀下拉出一個臉盆,不管呂老師和我在不在場,就“嘩啦啦”的小便在盆裏,提上褲子,彎腰,把盆再推回牀下,拉開包,拿出鏡子,快速的再補一下妝,合上包,拉開門,丟下一句:“今晚上我不回來了。”就又匆忙地離去。(我暈)

起初,呂老師拿張報紙把盆蓋上,我們不會給她倒的,可是第二天中午回寢,還是一股騷味,一看,還在呢,我們兩個扭頭就走。誰知,她中午不是業務繁忙,就是佳人有約,從不回寢,把我們快氣瘋了。無奈呂老師替她倒了兩次,便天天回家了,我倒了幾次,也忍無可忍,後來發現她有個小兒子在這裏上小學,就想,讓她兒子行行孝吧!於是,她前腳出去,我後腳就會把她兒子叫來:"乖孩子,你媽太忙了,幫她把洗腳水倒掉,再把盆涮一涮。”孩子是那麼聽老師的話,很高興地說“好”。但望着他瘦小的背影,我又慚愧得要死,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惱得殺她的心都有。

寢室小便的事尚未解決,又傳出了她的種種緋聞,難以入耳。再後來,她又和我們學校的物理老師(唐老師)搞上了,那個姓唐的,五十多歲,一臉的疙瘩,一說話就擠眉黑撒眼,咋看都不是好東西。自從聽了一節他的物理課,我就再也沒正眼看過他,她怎麼會看上他,有病!

辦公室,她是熱議的對象,老代消息很靈通,告訴我們:她丈夫開了一個小門市部,是賣農作物種子的,長得一表人才,可說話聲音像個女的`,兩個人早離了,可她照樣回家,她丈夫也時不時掂着大包小包來看她,或許是因爲有孩子的緣故,他們有個大兒子,上初三,從不叫她:媽,小兒子上小二,也住學生寢室。這個媽呀!混賬!

不久,她就生病了,天天輸水,當然那個姓唐的作陪。問他兒子什麼病,他竟說:“艾滋病”一時間,在老師中間引起很大轟動,我更是嚇得渾身發抖,纏着兩位校長要換寢室。董事長夫人見了,笑着說:“放一百個心吧,我會要有那種病的老師?,我親自去醫院調查了,是附件炎,輸一週水就會好。”

一週後,她病癒,晚上卻很少出去了,雖然還在寢室小便,但她會自己端出去了,我感覺輕鬆多了,但又有了新的煩惱,她每天晚上都縮在被窩裏打電話,一打就是幾個小時,夜深人靜,我又是一個對聲音極敏感的人,豈有聽不見的道理。這個人壞的很,言語低級的很。真想大吼一聲,讓她滾出去。還是要忍着,用棉球把兩個耳朵都堵上也沒解決問題,於是便夜夜失眠,白天精神不振,有老師問起,不敢說實話,就說“夢裏遇見厲鬼了。”

有一天晚上,大概凌晨一點,她哼哼唧唧地打電話,說她喝醉了,心裏難受,想他了,要他過來。一會兒,門真的被推開了,“我的天,怎麼沒上門!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狠狠的在心裏罵着。

姓唐的拿着手電筒過來了,先往我的牀上照了照,我閉上眼,屏住呼吸,裝作熟睡,心想,他們兩個要有過激行爲,我就把燈拉開,跑出去。

“讓我聞聞。真喝醉了?”他俯下身。

“別碰我,還有人呢!”她嬌滴滴的說。

“睡着了,沒關係。幾天沒碰你,想死我了。”

我緊張得快沒了呼吸,這時,窗外射過來一束手電燈的光,是晚上值班老師,我多想大喊一聲,但我發不出音,把被子蒙上臉,用手堵上耳朵。(這對狗男女)

“老唐呢,老唐去哪兒了?”是懂事長得聲音。

“我得走了,該我接班了,親親!“

“明天早上,可一定叫我哦!”

“一定,一定,真得走了。”說完,他便關上門裏去了。稍後,便聽到外面說:“女寢那兒好像有動靜,我去看了看,早過來了。”是老唐的聲音。

我一直等到她“呼嚕呼嚕”熟睡,纔敢長長地出了口氣。

第二天早飯時見着呂老師,我便趴在她身上,哭個不停,她把我拉到無人處,問:“出了什麼事?”

“昨晚。老唐進咱寢室了!”

“這對不要臉的,這回饒不了她,走,跟我去見董事長夫人,別怕,我說。”

我們兩個匆匆找到董事長的家(也在學校),恰好他們兩個都在。

“昨晚,嚇着劉老師了吧?”董事長開口說道。

“你知道了”呂老師忙問。

“調他幾個晚上了。”董事長不慌不忙地說。

“今天就讓他走,真是道德敗壞!”董事長夫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脾氣,做事幹練的很。

“只讓他走,那袁老師呢?”我哭着問。

“她作弄人,每天晚上都小便到盆裏,放牀下,我和劉老師忍不了了,就給她倒,說啥都不和她住一個寢室了。”呂老師氣憤地說。

“咋不早說!”他們兩個瞪大眼睛齊聲說。

“太不像話了,讓她也滾蛋!”董事長夫人,說着,就往外走。

“老袁不能走,教務處還一攤子事,我找兩個校長合計合計再說,你們兩個先走,今天一定給你們解決這個問題。”董事長攔住夫人,匆忙說道。

呂老師拉了我一下,便退了出來。下午,老袁想瘋了一樣攔住老唐,同時大聲叫嚷着要見董事長問個究竟,但沒有人找頭,她只好把他送到了校外。

我嚇得要死,躲在辦公室不敢出去,也不讓老杜和老史出去,嚷求他們“保護”我。

一個下午沒事,聽說,她在教務處哭得死去活來,甚至大罵董事長,沒人性。晚飯後後,老代告訴我:不用擔心了,聽說辭退老唐的理由是,校外飯店的老闆舉報他,生活不檢點,弄髒了他們飯店。

次日,老袁也靜了下來,像失戀了一樣,無精打采。好在校長以要用我們的寢室做小學部少先隊輔導中心爲由,把呂老師和我分到了其他寢室,袁主任搬往學生宿舍,單獨一間。

我們終於走出了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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