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中心散文

散文關於年味兒

本文已影響 1.36W人 

年味就是全家團圓的喜樂氣氛,就是晚輩孝敬長輩圍坐在桌前敬的那一杯酒。有關年味兒文章,歡迎大家一起來借鑑一下!

散文關於年味兒

  散文年味兒1

現在長大了總懷念小時候過年,那時候家裏條件不好,平時吃的菜都是自己地裏種的,夏天黃瓜、辣椒,冬天蘿蔔、白菜,什麼季節吃什麼菜,不象現在花樣多,當季的、反季節的蔬菜,雞、鴨、魚、肉,海鮮瓜果,應用盡有,每天都吃得到,那是家常便飯。那個年代可不一樣,天天吃素,除非家裏來了客人,或者是過年、過節才能吃上肉,每次燒肉,遠遠就能聞到香味,香味四溢,直刺激人的味蕾,饞得我直流口水。

我們每年的臘月裏,也就是過年前幾天,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要把自己家裏,裏裏外外打掃一遍,從上到下清掃徹底,再把家裏的牀上用品全部清洗乾淨,被子、牀墊都要拿到太陽底下去曬,然後換上乾淨的牀單、被套,不説煥然一新,起碼是乾淨整潔。乾乾淨淨迎新年,預意新的一年即將來臨,舊貌換新顏。

臘月二十九日是每家每户殺雞、鴨的日子,這些雞、鴨都是平時自家養的 ,平時都捨不得吃,留着生蛋,平時的葷菜見得最多的就只有雞蛋了,雞隻有過年才捨得吃,才能吃到美味的雞肉。我們把殺好的雞、鴨拿到村裏的水井邊去脱毛、洗乾淨,水井旁四周都是人,有拔毛的、有提水的、有拿刀的,非常熱鬧真是磨刀霍霍向豬羊。

男人們都在家裏打年粑,就是用大甑把糯米放在裏面蒸熟,然後倒入石窀裏,用粗的木棍用力往裏打,你來我往直到把糯米飯打成糊狀,合成一體,然後把米糕做成各種形狀,就成了年粑。新打出來的年粑沾上糖,香軟可口,真的是好吃極了,年粑是家家户户過年必備的食物。

最隆重的還要數貼對聯了,毎年的大年三十的下午,毎家每户在家的正門掛上兩個大大的燈籠,燈籠是大紅的,裏面分別裝上兩盞小燈,那盞燈要從三十亮到元宵,寓意着來年的前景一片光明,日子紅紅火火。正大門兩邊貼上長長的對聯,門上各貼一位門神,是為了求門神保佑全家平平安安。貼完對聯那濃濃的年味就洋溢着整個村莊。

大年三十,是我熱切盼望到來的一天,那是整整一年的期盼,上午洗頭、洗澡,為了穿上新衣、新鞋,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全家人圍坐在桌前,那濃濃的親情溢於言表。那時對我來説桌上就是三珍海味,只有過年才可以盡情的享用,任憑你吃個夠、吃個飽。平時就是想吃都吃不到,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懷念那時的味道,總是懷念那段時光,至今對那種感覺都回味無窮。

吃完年夜飯大人們開始給小孩子發紅包,那時媽媽給我的壓歲錢就是二角錢。你可別小看二角錢,在那個年代可以買一根甘蔗、一筒瓜子、一根油條、一根冰棒。我那時甭提多高興了,如獲至寶,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藏好,生怕會弄丟似的,那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來的。

從我懂事起,那時每年年夜飯後我都會守在電視機前觀看春節聯歡晚會,只是那時的晚會沒有現在的豐富多彩,節目也不像現在多樣,但那時候都會從頭看到尾,然後大年三十在噼裏啪啦的鞭炮聲中落下帷幕。

現在每年過年雖然吃的是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皮衣裘襖,還有以前從未見過的水果、乾貨,應有盡有,但我總覺得缺少點什麼?我想應該是以前那濃濃的年味和那質樸親情吧!

  散文年味兒2

微風,悠然劃過窗台,停靠在窗外的松樹上休憩。眼前,忽然一亮。沒注意什麼時候醫院裏到處掛滿了紅紅的燈籠。驀然驚覺,是呀,就要過年了。今天已經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新年的鐘聲就要敲響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將為新的一年叩開新的希望。

久居鬧市,早已經習慣了每天的按部就班。年關已近,卻總在懷疑是不是真的要過年了。總感覺,年味越來越淡了,只有在路上看見那些紅紅的福字,紅紅的對聯,紅紅的燈籠,才不得不相信,是真的要過年了。

其實,內心還是懷念小時候的年味。雖然那時候沒有現在這樣好的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但那時候的歲月,卻值得我們用一生的時間去記住,去回憶,去眷戀。

小時候,年味是一卷泛黃的刺繡。樸素的針腳,蜿蜒着兒時的快樂與童真。

那時候,一進臘月門,就會有一種淡淡的喜氣與忙碌縈繞在耳邊身畔。一場雪後,大片大片的陽光照耀在屋檐上。空氣裏到處洋溢着一種叫做吉祥的氣氛。寒冷的北風,好像漸漸疲倦,偶爾會停靠在窗外的石榴樹上休憩,廣袤的平原一片寂靜。

街道兩旁,紅紅的燈籠,紅紅的春聯,紅紅的福字,開始陸續走進千家萬户,就等除夕那天,用來裝飾來年那個紅紅的希望。每當這時,父親和母親都會開始忙碌各自的分工。

父親會把平時亂七八糟堆在院裏的柴火,仔細的用砍刀或者斧頭裁成一段一段,整齊的擺放在某個牆角,等母親用來生火烹煮。然後,就會把一些黃米用清水淘洗,撈出瀝乾,等晾的半乾就開始把黃米里面的小石頭或者沙子挑選乾淨,拿去鄰村的大石磨上磨成米粉,用來做年糕。最喜歡媽媽做的年糕,放一點糖,粘粘的,香香的,甜甜的,有一種説不出的清香,現在想想還是意猶未盡。

通常,我做的活就是擦玻璃,不一會就可以讓一整個窗户明亮的一塵不染。偶爾,母親也會讓我幫着做一些小活,譬如燒火,或者餵豬,平時母親都不用我,只有到了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叫上我。

日子,不覺到了臘月二十一,父親和母親就開始掃塵。這可真是個累活,因有的大物件一年沒動過,就需要挪開或者搬到院子裏,等把屋子裏掃好了再搬進去。從早晨一直忙到晚上,鑽進暖暖的被窩,聞着陽光的味道,雖然累點卻感覺真的很幸福。

忙着,説着,笑着,不覺又到了該我過生日的時候。我的生日是臘月二十六,不知為什麼,母親總會把做饅頭這一件大事情放在這一天。印象中,在孃家時好像每個生日都是與饅頭有關。

每當這一天,便會有鄰家的嬸嬸大娘過來,幫着母親蒸饅頭,因為是擺供要用的東西,所以母親從來不讓我們小孩子插手。

好像她們早就做好了分工,拉呱一會就開始做各人的工作。通常,都是最有勁的那一個和麪,因為面需要比平常硬一些才可以站住形。剩下的幾個人就開始輪流把和好的面從一遍揉到兩遍到三遍甚至四遍。慢慢的,一塊看似粗糙的面被母親他們雕琢成了一個個白白的泛着光的大桃子。這些大桃子一般差不多就是兩斤或者兩斤二兩。為了準確一些,我還看到嬸嬸把揉好的麪糰都稱了一下。呵,她們的手可真準,一般都分得八九不離十。

“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面”,這一直是母親他們的話題。其實,那時候真的不懂是什麼含義。現在終於明白了,面越揉越白越勁道越好吃,至於“打到的媳婦”在現在這個男女平等的社會,我想應該不會有這種現象了。愛還愛不夠,怎麼捨得打呢。

等面桃子在他們手裏轉了好幾遍,母親便會下炕去燒水。她要將炕燒熱,這可不是為了再暖和一些,她是為了讓炕熱了以後便於做好的饅頭起發得快一些。

饅頭在母親們的手裏越揉越白,圓圓的頭頂泛着淡淡的青光,不久就成了一個個小圓柱體。為了讓做好的饅頭起發得快一些,母親總會準備一牀乾淨的被子摺疊成上下兩層,中間再放上包袱。那些小柱子,就像一個個小娃娃一樣被母親們放在了暖暖的被窩裏。

屋子裏漸漸熱氣騰騰,因為炕比較熱嘛,那些成型的饅頭在被窩裏開始發熱,冒出熱氣。就這樣,輕聲笑着,做着,揉着,就像一場盛大的聚會。忽然就會感覺有種暖暖的東西在心間漾開,我體味到了淡淡煙火裏的快樂與簡單的幸福。

饅頭,在母親們的説笑中做好蒸熟了。如果時間充裕,母親就會直接蒸年糕。最喜歡吃年糕,粘粘的,蘸一口糖,又香又甜,不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那時,雖然不曾刻意為我過過生日,我卻永遠記得母親和嬸嬸大娘們忙碌的身影,還有那蒸好的饅頭渾圓渾圓的像一座座小山,潔白,剔透。

時光如水,淡淡如煙。現在回想起母親們做得大饅頭,總有一種説不出的感動。我知道,那裏面不僅有勞動的艱辛,更有一份他們對來年的敬重與希望。

結婚後,生日都是在婆婆家過。雖然再也看不到母親們忙碌的熱鬧勁,卻依然可以感受到母親一樣的温暖。婆婆再忙,也會和公公準備好一桌子菜,大家一起吃着,笑着,生日就在其樂融融的一頓晚宴中度過。感恩十幾年以來,婆婆始終如一讓我在濃濃的親情裏感受她不曾説出口的愛意。

生活,濃墨淡彩。總認為過年,是屬於一歲中最濃的那一筆,隱匿着盛大的狂歡。我們作為龍的傳人一直重複着相同的習俗。臘八,辭灶,除夕,守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們在漸遠的歲月裏擁有了更多的智慧與精彩,我們也越來越知道珍惜珍惜這種平淡而深遠的幸福。

從初一開始,一直是忙碌的樣子。這一撥客人走啦,下一撥又接上。就這樣在忙碌中,不覺已經到了初八。依然有零星的鞭炮聲不時入耳。年華又添一歲,時光依舊如水。新的開始,新的希望,願我們在新的一年裏會有更多的收穫與成就!

  散文年味兒3

西方公曆的計時法則裏,時間被刻畫成一條數軸,原點清晰可辨,起點和終點則被無限延伸。我們人生的短暫在其上更顯卑微,命運的旅程被固定前行。但農曆計時則巧妙地躲過了這一絕望的判斷,採用了圓的形態,一年一年,迴環往復,六十甲子,一大輪迴。這樣原本短暫的人生突然間有了緩衝,美好、希望、痛苦、歡樂諸如此類在過程中有了重複進行的可能,在本該哀歎繁花落去的無可奈何下,平添了燕子歸來時似曾相識的美。

年,則是這些迴環往復中的節點。在個人命運的溪流和歷史宏觀的長河中佔據了重要的'一席。

在肆意夢想和放縱回憶的時代邏輯裏,讓我們選擇回憶。

兒時的年總是暖暖。北方冬天白的漫長,從冬至開始就數九的老人口中我們便進入了年的倒計時。過年時候,不但可以吃上平日只能在夢裏享受的美食,穿上如雪樣純純的新衣,還可走上或遠或近的路到親戚家玩耍,摸着數目不菲的壓歲錢。更為重要的是每天不需早起,走進鳥籠般的教室;不需要揹着手傾聽,一直做永遠也做不完的作業。一放假,田野就成了我們的家,肆意的跑,發瘋的笑,沒完沒了,想啥就啥。北風的寒被踩在腳下,凜冽的風被吸進嘴裏,藍天上飄着雲,大地上散着香。年,搖曳着快樂,沉入了生命的酒釀。

到了該談戀愛的時候,年,就成為年輕的戀人們彼此思念的窗口。目送着對方坐上列車,待發動機轟鳴,淚水潸然,那時的我們才能理解之前背誦的一首首情詩:從“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到“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從“相見時難,東風無力”到“莊生曉夢,望帝春生”。習慣親情浸潤的年裏,卻不知愛情也在發芽。年,牽掛着,見證着我們的成長。就是現在,思念氤氲中的她,仍粲然獨立。

成家後,年的模樣突然成熟起來。總是在匆忙與責任,應付和慌張夾雜的情勢下,自己迎來了年。父母的白髮,愛妻的嘮叨,兒女的翹首,同事的應酬,朋友的小聚,統集中在這短暫而又緊張的節日。突然間發現,父親看我的眼神和我注視女兒的深情有太多相同,而女兒依偎在妻懷中的嬌嗲同自己兒時被父親訓斥又有幾多不同。這個時候,年味兒似糖,觸水即化;似醬,濃稠如粥;似醋,酸楚連連。就這樣,在牌桌旁,在酒醒後,在忙碌中,年過去了。

人們都説,當一個人習慣回憶的時候往往老了。可我發現,我還沒老,但回憶就已經非常奢侈。更何況,年,如此重要的儀式。

人們都説,當高科技武裝到頭腦的時候就現代化了。可我發現,僅僅手機,家裏的年夜飯上就少了很多笑語。更何況,年,還只停在中年。

以前的年,是小狗叫聲都要凍住的寒日,現在的年,是楊柳都要鵝黃的暖冬;以前的年,是嗅着豆腐丸子味道都要滿足的純真,現在的年,是滿桌山珍海味都無人注視的匆忙;以前的年,是漫天飛雪下挎着籃子走親訪友的一如既往,現在的年,是温暖如春裏拿着手機搶着紅包的歇斯底里。我們不怕距離,從來不缺祝福,只是多數人跟我一樣懷疑,當新年的祝福由原創變成粘貼,大家一鍵羣發時的真誠。

年,在物質貧瘠的回憶裏卻成為精神的盛宴;年,在生產力發達的當下卻淪為消費的軀殼。

年還在,只是我們已然變化。

年還在,但年味兒卻不復從前。

傍晚時候,女兒突然問我,六小齡童不上春晚你怎麼看?我端詳着她,正想着問題的答案,只聽得電視裏高聲的大喊:

快拿起手機,搖一搖,就有機會……

猜你喜歡

熱點閲讀

最新文章

推薦閲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