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膾炙人口是什麼意思和故事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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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語】:

膾炙人口是什麼意思和故事出處

膾炙人口

【拼音】:

[kuài zhì rén kǒu]

【解釋】:

意指切細的烤肉人人都愛吃。比喻好的詩文或事物為眾人所稱讚。

【出處】:

五代·王定保《唐摭言·載應不捷聲價日振》:“ 李濤 , 長沙人也,篇詠甚著,如‘水聲長在耳,山色不離門’……皆膾炙人口。”

【舉例造句】:

《紅樓夢》是一部膾炙人口的長篇小説,深受廣大讀者的喜愛。

【成語典故】:

膾最初的意思是指切細的生肉,《漢書·東方朔傳》:“生肉為膾。”《禮記·內則》:“肉腥細者為膾。”有的肉在蒸煮烹飪以後就喪失了原味,不夠鮮嫩,鮮魚就是其中一種。

中國早於周朝就已有吃生魚片(魚膾)的記載,最早可追溯至周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出土青銅器“兮甲盤”的銘文記載,當年周師於彭衙(今陝西白水縣之內)迎擊獫狁,凱旋。大將尹吉甫私宴張仲及其他友人,主菜是燒甲魚加生鯉魚片。《詩經·小雅·六月》記載了這件事:“飲御諸友,炰鼈膾鯉”,“膾鯉”就是生鯉魚。《禮記》又有:“膾,春用葱,秋用芥”,《論語》中又有對膾等食品“不得其醬不食”[2] 的記述,故先秦之時的生魚膾當用加葱、芥的醬來調味。《孟子·盡心下》亦有提及膾[3] ,這亦是成語“膾炙人口”的由來,原意是指膾炙的美味,後來指作品受歡迎和為人熟悉。

關於中國南方食用生魚片的記載,最早追溯至東漢趙曄的《吳越春秋》,據《吳越春秋·闔閭內傳》所載,吳軍攻破楚郢都後,吳王闔閭設魚膾席慰勞伍子胥,吳地才有了魚膾,當時是公元前505年。

秦漢魏晉南北朝

秦漢之後,牛、羊等家畜和野獸的膾漸少見,膾通常都是魚膾,又衍生出一個“鱠”字專指生魚片。“膾”和“鱠”經常混用,但不可與表示用火加工食物的“燴”字混淆。

東漢時,廣陵太守陳登很愛吃生魚膾,因為過量食用而得腸道傳染病及寄生蟲一類的重病,後經名醫華佗醫治才康復,但他康復後仍然繼續吃生魚片,終因為貪吃生魚片而死。[4]

魚膾在古代是很普遍的食品,東漢應劭在《風俗通義》收錄了各地的風俗習慣和奇人奇事,其中一條是:“祝阿(今山東齊河縣祝阿鎮)不食生魚”。代表了應劭認為不食生魚是奇風異俗。祝阿人這個習俗一直堅持到隋朝,在《隋書·地理志》中亦有記載。

三國魏的曹植也喜歡吃魚生,他的《名都篇》裏有:“膾鯉臇胎蝦,炮鼈炙熊蹯”,把魚生蘸着小蝦醬吃。

南北朝時,出現金齏玉膾,是中國古代生魚片菜色中最著名的,此名稱出現在北魏賈思勰所著《齊民要術》書中。在“八和齏”一節裏詳細地介紹了金齏的做法。“八和齏”是一種調味品,是用蒜、姜、橘、白梅、熟粟黃、粳米飯、鹽、醬八種料製成的,用來蘸魚膾。

隋唐五代

隋朝時,隋煬帝到江都,吳郡松江獻鱸魚,煬帝説:“所謂金齏玉膾,東南佳味也。”可見隋煬帝也很喜歡吃魚膾。除了蘸醬佐食外,亦有並用各種生菜拌食的食法,這種食法還很講究色彩和造型上的視覺美感。

唐是食用生魚片的高峯期,有不少詩詞反映魚膾的流行程度。李白的《魯中都有小吏逢七朗以斗酒雙魚贈餘於逆旅因鱠魚飲酒留詩而去》於詩題就提及生魚片;王維在《洛陽女兒行》詩中寫道“侍女金盤膾鯉魚”;王昌齡的《送程六》詩道“青魚雪落鱠橙虀”;白居易的《輕肥》詩就提到:“膾切天池鱗”,又有《松江亭攜樂觀漁宴宿》寫道:“朝盤鱠紅鯉”;晚唐夏彥謙的《夏日訪友》詩則有“冰鯉斫銀鱠”;五代後蜀君主孟昶寵妃花蕊夫人的《宮詞》亦提到“日午殿頭宣索鱠”。可見唐至五代時,生魚片不但是宮廷中常見的食品,也是平民的日常菜餚,甚至出遊時也會就地取材。生魚片亦是於唐代傳至日本。

宋遼金元

宋朝時食用魚膾依然很普遍,文獻中有名可吃的魚膾達三十八種,如“魚鰾二色膾”、“紅絲水晶膾”、“鮮蝦蹄子膾”、“鯽魚膾”、“沙魚膾”、“水母膾”、“三珍膾”等。相傳揚州城內梅聖俞家有一女傭擅做魚生,歐陽修知道後每就常常帶鮮魚找那位女傭為他做魚生。此外,蘇軾與陸游都喜歡吃生魚片,他們現存的與魚膾有關的詩詞就分別有十三首和三十七首之多。蘇軾的《將之湖州戲贈莘老》列舉了湖州的美味,其中一句是“吳兒膾縷薄欲飛”,就是指湖州的生魚片。陸游《秋郊有懷四首》提到“縷飛綠鯽膾,花簇赬鯉鮓”,又有《醉中懷江湖舊遊偶作短歌》寫道“野魚可膾菰可烹”。

金朝女真人亦有食用生魚片的習慣,據南宋史家徐夢莘的《三朝北盟會編》記載,女真人於入主中原前就有以生魚片作為菜餚:“止以魚生、獐生,間用燒肉”。金朝末年的名醫張從正在醫書《儒門事親》中記載了女真入主中原後的飲食,他説:“又如北方貴人,愛食乳酪、牛酥、羊生、魚膾、鹿脯、豬臘、海味甘肥之物”就是女真貴族,入主中原後仍然喜愛生魚片。

元朝時宮廷也有生魚片菜餚,蒙古太醫忽思慧的《飲膳正要·聚珍異饌》篇着錄了他幾代元朝皇帝的菜譜,其中一道菜就是魚膾,是以生鯉魚片,加入芥末爆炒過的薑絲、葱絲、蘿蔔絲和香菜絲,經胭脂着色,用鹽、醋提味。而《食物相反》、《食物中毒》、《魚品》諸篇亦論及魚膾。元曲中亦有關於魚膾的內容,關漢卿的雜劇《望江亭中秋切膾旦》,就有譚記兒喬扮漁婦,為楊衙內切膾的情節。張可久的《南呂·閲金經·湖上書事》有“玉手銀絲膾”。

明清

明朝劉伯温把魚生的製作方法寫進《多能鄙事》一文中:“魚不拘大小,以鮮活為上,去頭尾,肚皮,薄切攤白紙上晾片時,細切為絲,以蘿蔔細剁薑絲拌魚入碟,雜以生菜、芥辣、醋澆。”但當時魚膾流行的程度已經大為降低,雖然不少白話小説如《三國演義》、《水滸傳》、《喻世明言》、《二刻拍案驚奇》等都有描繪食用生魚片,但都是前朝之事,不能確定是原始話本的遺存,還是當時社會風俗的反映,而其他明代長篇小説如《金瓶梅》、《西遊記》、《封神演義》及短篇小説集如《醒世恆言》、《警世通言》、《初刻拍案驚奇》裏,都沒有提及魚膾,在小説中出現的頻率亦遠低於在唐宋詩詞。但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仍有記載魚膾:“劊切而成,故謂之膾,凡諸魚鮮活者,薄切洗淨血腥,沃以蒜齏姜醋五味食之”。

約在明清之交,禽、獸肉膾已經消失了,但清代文獻仍然有魚膾的記載,高士奇的《西苑侍直》詩有:“沾恩饌給銀絲膾”,所記的是康熙十八年與十九年(1679和1680年)夏天的事,可知清宮中有生魚片供應。生活在江浙一帶的名醫王士雄(1808-1868年)在所著《隨息居飲食譜》裏也對魚膾進行了論述。李調元《南越筆記》亦記載:“粵俗嗜魚生”[5] 反映魚生以殘餘的形態繼續流行於江南和嶺南地區。

近現代

現代中國北方滿族和赫哲族的一些村落仍然有吃生魚片的習俗,南方某些漢族聚居區亦遺留吃生魚片的習俗,但是大多數海內外華人的意識裏,生魚片是日本料理,很少人知道中國也有類似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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