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心態的的年輕與老散文

用《朝花夕拾》作為題目，顯而易見的，就說明不只是心態老了。想起局領導來指導工作，閒聊時的對話，他說，總看見你在朋友圈裡發小姨子家的小二，我的態度就是連襟家的孩子，也不是一個姓的，那麼親近幹啥。沒等我解釋，單位大哥說，這就是心態的問題，你沒到那個歲數，體會不到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心態，到了喜歡孩子的年紀了。

是啊，四十七八，應該到了做爺爺或姥爺的年紀，單位大哥大概跟我一個心態吧，懷裡空空，羨慕別的同齡人膝下有童男稚女環繞。不同的是人家的兒子考上本地公務員，乳燕歸巢，而我，還依然是空巢老人，對送上門來的幼子當然要關懷備至，更表示出一幅看護隔代人的寬懷。

所以，每次路路或是從醫院回來，或是出門回來，我都會問一下，是不是來家裡住，雖然他每次都是一個人靜悄悄地開啟房門，不打擾到樓上的我們，但是，只要是他在微信裡回話，說是已到樓下，或正在路上，我的.心裡的一絲牽掛才會放下。每一次的入住與離開，在我心裡都會是一場離別，想起龍應臺的《目送》裡面的經典：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路路是二姐的長子，畢業後在大城市打拼，壞了身子，身患尿毒症三年，前兩年的沉寂讓家人認為，此生已矣。直至他的外甥出世，或許抱著那一團粉嫩的心態，猶如我抱著妻子的小外甥女的心態，孩子就是希望，就是成長。

不知道在二姐的心態裡，會不會有龍應臺的目送。在親人的心目中，是不會對二姐去苛求什麼的，畢竟從小體弱，心智也與常人有異，但是做為母親來講，我認為在路路身上，她做的遠遠不夠，不知道在她篤信的基督教的教義裡，有沒有割肉飼鷹的經典，在孩子剛生病的時段，根據我們的設計，如果父母有一個人能配上型，就可以去做手術。我想二姐遲遲不接受這個結果，一個是對鉅額手術費的恐懼，一個是對失去一個腎的恐懼，這個恐懼，將時間拉進了2018。

值得慶幸的是，路路因新生兒頓悟之後的事業之路，因身體狀況越來越拖後腿，還是自己堅持著做了換腎前的準備工作，當指標正常的訊息下來後，正合上的其父母的態度也已轉變。相信在後續的事件上，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年輕的時候，愛上了閱讀與寫字，卻在歲月的瑣碎中，忘了初心。看著路路一天一篇文章，描繪創業的艱辛，心理的歷程，感動之餘，總會有寫一些什麼的衝動，而且還想用他每天的題目為題目，卻不應景應時。

寫這篇之前，翻看了求學時代、入職之初的日記，那裡的風花雪月，職場菜鳥，到現在如幻如夢，皆為過眼煙雲，經歷了，卻做不到事了拂身去，亦做不到“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更不會有“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的境界。只會在空巢的日常中發現一些小心情，小婉約，寫下此時此刻的感念，聊以慰藉朝花夕拾的願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