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走過來的女孩散文

有許多待整理的文字。日記或是信手寫來的隨筆。看了一會兒，覺得它們粗糙，某些囉嗦，或虎頭蛇尾。其中也有可取之處。如果把精華提煉出來，就要重新寫過。

還是喜歡一氣呵成的。那麼流暢、自然，不需怎樣改動。

散文要有一個明確的主題。而日記的跳躍性很大。就象現在，我可以不加過渡的換了內容，去寫那個天天早上會遇見的女孩。

叫她女孩似乎不確切，準確的說，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人。一望即知，她結了婚。已婚女人的標籤，是她的神情。有了一種慵倦、世俗，那種成熟的東西。那是一種眼神裡的什麼呢？冷的現實，冷靜，或是淡漠。

她的眼睛告訴我，她結了婚。它庸常，空洞，沒有幻想，也就沒有了光彩。我們總是方向相反，擦肩而過。互相長久的望著對方。我看她，是一直覺得她走路的姿勢有點特別。又一向看人不仔細，說不出是哪不對。只是感到她春風拂弱柳般，姍姍而來。一扭三搖，緩慢地花枝招展。

有一次看清了。原來她在費力的走貓步。把平常的`生活弄得象演出。彷彿附近總是埋伏了幾個觀眾。她的小小的眼睛，似乎剛做過雙眼皮，有些腫，而顯得更細小。用東北話來說，看起來有點矯興，沒事自己瞎折騰，把簡單的事弄得有點複雜了。

有一種女人，自知在容貌、身材有某方面的弱勢，如過於瘦小乾枯，而竭力盛裝，聲勢誇張，熱鬧喧譁，無形之中彷彿放大了自尊心。

而她淡妝、素面，喜穿黑。有時是黑的緊身小衫，有繡花的牛仔褲。有時是黑的別緻短裙。對自己的儀表充分注意，很當心。

都是小地方里，生活範圍狹小的女人。彼此都有一定程度的好奇心。她也每天注目我。也許是我最初背紅包，生澀的踩著淡紅的高跟鞋，戴了婚戒，一看就是新婚。也許是我現在又解脫了束縛，每天穿帆步鞋，大步流星，匆忙趕路，相對於她有些粗曠。

也許她沒有去想別人的生活，只是因為今天風大，在看我的太陽鏡，想明天她也要戴了。

猜另一個人在想些什麼，是很奇妙而無聊的。我每天上班的路上，對面會走來許許多多同樣快步去上班的人。但我顯然更注意她——她的目的達到了。按自己的心願去生活，如在非正式場合走走貓步，周圍的確會產生潛在的觀眾。有異性，也有無心招惹來的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