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那張滄桑的臉

一張佈滿皺紋且又瘦削的臉浮現在我的眼前，是一幅畫，名叫——《父親》。

被熾熱的陽光照得發亮的老人，帶着很淡的笑意，，彷彿不仔細着觀察，就不知道他在淺笑，老人圍着白色的頭巾，一副農民的老實，淳樸的氣息彌散周圍，感染着周圍的人，身後是大片大片涌起的莊稼，那也許是這位陝北老父親的勞動成果，是他的驕傲，是他的汗與水凝結而成的，他有了這些，就可以到十里外的糧店裏換一些錢，給兒子寄過去讓他交學費，零花，吃飯，可以安心上學了，這真是令人愉悅的事啊！他摩擦着自己佈滿老繭的雙手，舔舔乾澀的嘴脣，自我安慰着：“沒關係，還有幾個硬饅頭在家裏，還有些小蘿蔔頭，可以充飢，咦！怎麼沒想到呢？悶着蘿蔔鹹菜給我兒，他應該不會嫌棄把！上次給他送過去的鹹菜，他吃了沒也不知道，他說同學嘲笑他，只吃鹹菜，我努力種田，可算給他多掙了些錢，可以買些像樣的飯了呀！”他那臉上掛了一絲的笑意，可是卻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上學的兒子，他三天兩頭餓肚子，犯胃病，還有風溼，是想讓穀子快些長大，長得飽滿些就可以給兒子多寄些錢了，只要兒子高興啥都是好事。

那年，家鄉下了暴雨，新生的穀子經不起打擊，到最後顆粒無收，他急了，捋起腿上補丁褲子，也不顧風溼了，衝向莊家田，看着歪七八扭的穀子，哭了：“老天罵你爲何要如此做呀！我兒還靠這吃飯呢！他在學校裏吃最差的飯，會遭人嫌棄的，我不想看他傷心難過啊！他對我發脾氣，說俺沒本事，可俺有什麼辦法，俺只會種田，你卻又毀了這田地……嗚嗚……”無盡的滄桑，悲涼籠罩着他，他絕望，可他有兒子，他要養活他！堅定起信念，他面部堅韌有些笑意，卻又包含憂傷，滄桑的更多。

那張臉，定格於此，“父親”的字意，也定格於此，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