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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熱愛中國的日本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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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熱愛中國的日本女孩
一天放學,我一走出教室,就聽到有人在後面大聲叫:“等一等!”回頭一看,是個矮矮胖胖、剪着齊耳短髮、不認識的女孩。“你是……”我剛要開口,她就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急衝衝地說:“你是中國人,蔣崢,我叫石井禮子,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以後就拜託你了。”我連忙一欠身,機械似地還禮道:‘’也請多關照。”可心裏卻嘀咕,冒冒失失地就說拜託不拜託的,真讓人摸不着頭腦……我們就這樣富有戲劇性地開始了兩人的友誼。
   原來,禮子是我隔壁班級的,她特別熱愛中國,從同學那兒聽說我是中國人,就急忙找上門來。從那天起,禮子經常會跑到教室裏來,找我說話。她是個很活躍開朗的女孩,雖偏胖了些,但那大而有神的眸子和甜得醉人的酒靨遮蓋住了她所有的缺點。她一開口一講話,嘴角就帶着笑。我覺得中文裏的“甜妞兒”這個詞對她最合適。然而禮子在我和她談中國的時候,就變得好安靜,一聲不吭出神地聽着,有時深邃的眼睛朦朧起來,定定地看着某個方向,像走人了一個別的境界。我知道她一定在懂憬着什麼,看來她愛中國已愛得很深很深。
   我們認識不到兩個星期,她就邀我去她家。走進她的小房間,迎面就看到一個穿旗袍的中國洋娃娃。禮子朝我淺淺一笑,解釋道:“這是我10歲過玩偶節時,硬嚷着讓媽媽到橫濱中華街去買來的。”說着她欣賞了洋娃娃一番,情不自禁地說:“蔣,我覺得中國的服裝是全世界最好看的。”“那日本的和服呢?”我急追不捨。她一揚眉,不屑一顧地說:“和服不就是中國唐朝的服裝嗎?那也是中國的。”要不是她講的日文,我準會把她當成個地地道道的中國姑娘。
   在她的書架上亂七八糟地堆着許多有關中國的書。“不好意思,書架不像書架,實在徽得去理它。不過,理好了,我要看書時,又會把它翻亂的。”她朝我調皮地一吐舌頭,又滔滔地打開了話匣子。“我看的第一本小人書是《西遊記》。真夠精彩,迪斯尼的米老鼠、唐老鴨那可得靠邊站,差得遠呢!”看着禮子洋洋得意、興致勃勃地講她的“萬能中國”時,我總是心裏想着是什麼力量使她愛中國愛得這般發狂。我曾多次問過這個問題,可她只是用一句最簡單的話回答我:“爺爺的關係。”直到最近的一次……
   原來,石井禮子的爺爺,在中國東北滿洲地區當了n年的兵,直到1945年日本戰敗投降後纔回了國。爺爺當時還得過“優秀射擊手”的獎,殺了很多無辜的中國百姓。可他的後半生始終被這種犯罪感包圍着,連街上的中華料理飯店都不敢進去。他說就是剖腹自盡也還不了這罪孽深重的債。他會說中文,精通中國古典文學,在禮子很小的時候,就講了許多許多的中國小故事給她聽。也在這同時,又告訴禮子,中國是世上最寬宏、最善良、最偉大的民族。在禮子幼小的心靈中就萌發了對中國的歉意和愛意。爺爺那沉重的犯罪感和負債感使她的靈魂一直得不到安寧。在禮子8歲的時候,爺爺痛苦地早逝了。臨終前,他堅持說像他這樣一個罪人是註定要下地獄的,絕對不讓立碑做墓。
   禮子說完,眼裏已盈滿了淚水,默默地咬着嘴脣,擡眼看着我。“那本來就是日本政府、軍閥的責任,和老百姓沒有關係。你們也是受害者。”我也不知怎麼,一下激動起來了。“那你原諒我了?”她依然不放心。“根本沒有你的錯。”我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手,說:“我們永遠是好朋友!”禮子終於露出她的笑,笑裏卻還帶着一絲疑惑:“如果我去中國,別人不會因爲我是日本人而討厭我吧?”“嗯!”我堅定地點了一下頭,“不會再有戰爭了,中日兩國會永遠友好下去。”這下,她徹底地放心了。我們又恢復了往日的瘋癲樣兒,咯咯地笑成一團。自那之後,我倆的那座友誼之橋變得更堅固了,彼此相通的心都在說,中國和日本會世世代代永遠和平友好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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