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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家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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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家的抒情散文1

家,唸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你想到的是什麼地方?

描寫家的抒情散文

是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

是能夠給你溫暖、安慰的地方。

是一個可以休息,可以把脆弱展開的地方。

是緩解傷痛與活下去的加油站。

你有家麼?

你在一無所缺的家裏品嚐痛苦與孤獨,

這與在破敗的房框中望着四角的天空,

有什麼不同?

我常常在下班之後,

在夕陽收掉最後的光明時,

這樣茫然於地球之上,

仰望夜空,

責問自己做人是否太過?

我不能去父母那裏,

他們裝了太多的苦與痛,

要女兒去分擔,

可是今天,我想別人體會我的,

我若不能分擔父母的,至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的。

父母的家,不是家。

去那個和丈夫一起的家吧,

我總是習慣地走向那個家,

一步步,一步又一步,

那個孤單一個人,

那個坐着一個酒醉的男人,

那個向我傾訴他的喜悅與悲傷的家,

那個總也看不見我,

而我必須永遠以他所期待的

方式出現的地方。

選擇這個家的時候,

只是因爲,

秋天樹葉的魅惑——

在樓前,

緊依偎,

一樹紅的婀娜,

一樹綠得偉岸,

雖然,季節改變了景色,

那種最初的驚喜與明豔,

被我認爲是命定的,

就這樣懷着不切實際的夢想,

我住在這裏,

守着一個美麗的記憶與童話,

等待漫漫冬天過去吧,

冬去春就來了,

春能褪去冬的陰暗,

春色裏一定有沒看過的,

相信秋來的時候,

我愛的靈魂又在晨昏與月色下相擁,

相信,他們會爲我的等待昌盛不敗!

窗前與月下,那個癡望你的女人……

又是黎明,

外面黑得星星好亮,

街燈因爲冬的風幾近昏聵,

那個鬼一樣的大巴車瞪着不死的眼,

緩緩來,

我在它的身體裏與陌生的人類走到一個家,

我閉上眼,雖然黑暗的車裏什麼都看不見,

我閉上眼,我就走進自己的家。

昏黃,搖盪,不確定,溫暖,安靜。

當曦輝從車窗透進,

我就感覺那是擁抱我的手臂,

我是他的女兒,我是他的愛人,

笑就在我的心底如水微瀾。

我想起聖經裏的話——

你是光明之子……

也許吧,

我望着光明萬丈的太陽,

又一次哭了。

描寫家的抒情散文2

看到車窗外那熟悉的景物,二柱子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十年了,自己終於回家了。一個人在外拼搏的時候,即使再苦再累,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都不曾流過淚。可是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卻有些溼了。十年的艱辛,終於換來了今天,終於可以讓年邁的母親過上幸福的日子。爲了讓這一天早些到來,十年中,他從來沒有回過家。

車停在了村口,二柱子從行李架上把買給母親和哥哥嫂子的禮物一樣樣拿下來。東西實在太多,在好心人的幫助下,好不容易下了車。

村口沒有翹首企盼的母親的身影。因爲在他離家的時候,村裏還沒有電話,所以他聯繫不上家裏。只有在每月向家裏寄錢的時候,母親纔會知道她的小兒子還平安。母親不知道他今天會回家,不然一定會來這裏等他。

走進了熟悉的村莊,一草一木都讓他感到親切。道旁向他狂吠的土狗,在他看來,都是對他回家的歡迎。

終於看到了家門,可是歡喜的笑容卻凝結在了他的臉上。大門旁掛着長長的,用繩子拴着的黃紙,顯示着家裏有人去世了。那長長的一大串,顯示着過世者的年紀。家裏只有母親纔會……

“娘,娘……”二柱子扔掉了手中的東西,瘋了一樣往家跑。他希望自己猜錯了,畢竟十年了,也許母親和大哥已經不住在這裏了。院門沒有關,院子里人來人往。他衝進了院子,衝進了屋。屋子裏熟悉的一切明明白白告訴他,這裏是他的家,沒錯的。

他扶着門框,搖搖欲墜。看着停靈在地上的母親,旁邊帶着孝帽,跪在地上的大哥樑子和一個同樣一身孝服的女人。他知道他騙不了自己了,母親走了。那個沒享過一天福的母親,在她的老兒子回來之前,走了。

“娘啊!娘啊!”二柱子撲倒在孃的身邊,嚎啕大哭。屋裏一陣慌亂。

“呀!二柱子回來了!”二姨從炕上撲下來,一邊用手捶着二柱子一邊哭罵:“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回來,你娘天天盼着你回來,盼得眼睛都瞎了也不見你回來,你娘都走了,你咋就不能早一天回來,一天也好啊!”

“大姐,你睜開眼看看,你老兒子回來了,他回來看你了!”二姨的哭聲撕心裂肺,一屋子的人都哭了。

二柱子抓起母親的手,手上滿是厚厚的繭子。那一年,他十六歲,母親再也供不起他上學了。家裏太窮,哥哥還沒有說親,沒有姑娘肯嫁過來,他決定出去闖闖。母親捨不得,但又沒辦法。就用這雙滿是老繭的雙手,連夜給他做了一雙鞋,一件小褂子。又用一條破到不能穿的褲子,給他縫了一個小挎包。第二天,母親把家裏僅有的兩個雞蛋煮熟了,和兩個餅子一起,用布包好,給他放在挎包裏。又拿出東挪西借的九塊五毛錢,揉成一小卷,放在他的手裏,含着淚,送他去了村口。車開了,母親突然跑起來,腳步有些蹣跚。一邊跑一邊揮手,一邊哭一邊衝他喊:“柱子!如果外邊太苦太累就回來。”他把頭伸出窗外,向母親揮手告別。母親太累了,跑不動了,用雙手支撐着僵硬的腰,站在那裏。看着汽車把她的兒子拉走了,直到看不見了,母親還是不肯走。

哥哥樑子過來,扶起了已經哭得起不來的柱子。嫂子也扶起了二姨,坐回到炕上。樑子有些木訥,從小都是柱子拿主意,這時也不例外。“柱子,你看咱媽這後事咋辦?”

“大辦,只要是葬禮上該有的咱都要有,而且全要最好的,咱不怕花錢,錢我出。”

想到母親一輩子窮困,本來自已這次回來就想讓母親過上好日子,結果還是晚了,他一陣陣揪心地疼。

“不用,家裏有錢,你這些年寄回來的錢還有不老少。本來想翻蓋新房,但是娘不讓,說你離開家這些年,如果蓋了新房,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娘沒白疼你,讓你娘風風光光地走,也讓她臨了臨了,風光一回。”二姨又哭了。

二柱子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他錯過了孃的一生,他再也沒娘疼了,從母親去逝那一刻起,他就成了沒孃的孩子!這是什麼也彌補不了的。

“枝兒!把錢拿出來,給咱娘辦喪事。”樑子向媳婦兒說道。可她裝作沒聽到,還偷偷掐了丈夫一下。正好被柱子看到,心裏一陣難過。

“不用,我拿錢回來了,辦喪事就用這個吧,你們的錢留着蓋房子。”柱子拿過背在身上的,那個當年走的時候母親給他的小挎包。從裏面拿出一摞錢,百元大鈔,整整五沓,屋裏一陣抽氣聲。

“這麼多,咋花得了?”嫂子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柱子沒有看她,對着樑子說道:“五萬塊,都花掉,讓咱媽到了地下,再也不愁錢花,再也不用出去借錢了!”

夜深了,衆人都去休息了,只有哥倆在孃的靈前守着。柱子讓哥哥也去歇會,他想一個人陪娘待會。這是他能陪孃的最後一個晚上了,他有很多話想和娘說。

抓起娘那已經僵硬了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淚水一滴滴地順着臉,滑到了母親冰冷的指尖。再也抑制不住,他跪在母親身前。一邊“咣咣”地磕頭,一邊嚎啕大哭,“娘啊!娘!兒子不孝啊!咋就沒早些回來,兒子讓錢迷了心啊!忘了娘啊!兒子是個XX啊!”柱子一邊說一邊狂扇自己的臉。“兒子總想多掙些錢,讓您老也過上幾天好日子,兒子千算萬算,咋就沒想到孃的身體……娘!兒子錯了啊!兒子對不住您老啊!”

二姨走了進來,坐在柱子身邊。看着躺在地上的姐姐,也哭了,邊哭邊對柱子說道:“自從你那年走了,你娘就擔心你。你太小,她怕你累壞了身子,可不讓你走,在家裏又實在沒有辦法。你娘就天天去村口張望,希望你能早點回來。可你這一走就十年,她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二姨哽咽得說不去下了,二人就坐在靈前一個勁地哭。

柱子媽出殯那天,隊伍浩浩蕩蕩。飄飄揚揚的紙錢落在地上,厚厚一層,淒涼的嗩吶聲嗚嗚咽咽,傳出老遠。十六個人擡着厚厚的棺材,走不多遠就得換人,擡着花圈的人排出老遠……

人們都說柱子媽有福氣,後事辦得隆重,體面。

柱子把給母親買的東西都釘進了棺材裏。母親腿不好,他給買的帶凳子的柺杖;母親腰不好,他給買的按摩器;母親腳總疼,他給買的洗腳盆……

最後,他把給母親買的手機放在母親手裏,裏面只存了一個號碼,是他的。母親想他了,再不用去村口了,母子倆可以打電話了!

柱子來到村口,他揹着小挎包,上了車。挎包癟癟的,沒有餅子和雞蛋了。車開走了,車外再也沒有了奔跑的母親。他也沒有回頭,因爲母親走了,這裏再也不是他的家了。不知道爲什麼,他想起了嫂子掐大哥的那一下。

車上的`電視正放着廣告,小女孩偎依在奶奶懷裏。甜甜地說道:“奶奶!等我長大就讓您享福!”下邊兩行字:“別讓等待,成爲遺憾!”柱子用手捂着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描寫家的抒情散文3

前些日子,找了個時間,回了趟合肥科技館。不是爲了去看科技館裏那些腦殘的小把戲。只是想回家看看。

我家在這裏住了十年,前些年纔在北城買了房子。爲了新房子裝修方便,父親決定舉家搬遷到離新房子不遠的一個回遷房小區,小區的名字好像叫什麼……花園街。

於是我離開了合肥科技館,離開了我生活成長了十年的地方。其中的心酸難以形容。

其實,我家離科技館也不算近,合肥科技館充其量也就是從三裏庵做136下車的一個站牌。要去我家,還得再往合作化南路走一截,到一個菜市口,轉進去再走一截就到了一個叫朱大郢的城中村,我的家就在那裏面。

朱大郢是一個典型的舊合肥普通居民居住地,道路坑坑窪窪,小巷幽深黑暗,還時不時有老鼠從下水道里突然竄出來把人嚇一跳;蛛網般的電線糾結在小巷裏的配電箱上,骯髒的灰塵落了一層又一層;有些地方緊鄰下水道,一到夏天蚊蟲成羣結隊陣仗大的嚇人。時不時還有東家的夫婦因爲孩子上學的問題吵的不可開交,西家小兩口因爲生活瑣事打的死去活來。王家老太太和李家老爺爺閒扯說到在外的兒女身上,神色無比驕傲,可是語氣卻又有些落寞。

“老李啊,我女兒去了美國,一個月拿三千吶!”

“孩子們好我們不也放心嘛”

——既然你女兒一個月拿三千美金,又爲什麼不來把你接去享福。你說孩子幸福就好,有沒有想過自己生活如何?

我們家也是朱大郢的老住戶了,在這裏租房子,也有過兩個房東。第一任是我母親做人造白皮鞋生意租門面的房東,她是個胖老太,平日腰間圍裙不解開,鼻樑上還架副眼鏡,據說是那一片的居委會主任。

第二任房東則是個五十多歲的歐巴桑,一把年紀了總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我爸做化妝品生意時她沒少從我家買便宜的BB霜把她那張臉塗的白如廁所瓷磚……

朱大郢在我的心裏到處充滿生活的味道,走在這裏不平整的路上,你會聞見大排檔的燒烤味,還會聽見男人們喧鬧的哄吵,你會聞到巷子裏傳來家常飯的香味,你會看見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晚餐。

當陽光從天上撒下,似乎給這裏每一寸暴露在陽光下的人和物鍍上一層金輝,溫暖而美麗。

細細算來,我離開朱大郢才只有半年,並沒有多久。可是當我再次回來,卻恍如隔世。這次回來我還帶了一個熟識的妹妹,領她走過這片我生活過的這塊土地,告訴她我對這裏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充滿了深刻的感情。這次回來我很高興,只是唯一遺憾的是這裏的故人都不在,胖大媽去街道處開會去了,歐巴桑去跳廣場舞了,一些老鄰居或是上班或是搬走了。而很多童年時的夥伴,則或是上學或是打工,都不在家,這可真是遺憾。

而妹妹卻說“好像這裏比我家那邊還破。”

我不禁失笑,小孩心性。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在別人看來或許真的就是一個破破爛爛早該拆了蓋上新樓的民居,可在我眼裏,她是我童年和少年時代生活成長的家,她是屬於我過去時代的家。

她,是我的家。

在這裏我永遠是個孩子,每天起牀,一推門,笑靨如花的青梅,虎頭虎腦的發小,吊兒郎當的同學,他們都站在我家門前,笑着對我說:“走,一起去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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