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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友陳博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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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博是我的好友,與他相識相知乃至惺惺相惜,都源於文字。

我的文友陳博散文

記得三年前,我接手主編縣級小報《永壽之窗》的時候,這份報紙剛創刊不久,正在試刊階段,投稿的人很少。但是,第四版“芳草地”文學副刊欄目,收到的稿子卻綽綽有餘,每期都用不了。這時候,作爲主編,我雖然很挑剔,但卻發現一個筆名叫“凱復”的人,隔三差五,經常投來散文稿,看了一篇又一篇,編了一篇又一篇,讀者們對他的文章反響很好。時間長了,我感覺到這個人非同一般,每篇文章視覺上很獨特,有新意;內容上接地氣,很厚重;筆法上,很老道,有功力。從文本上看,他熱愛生活,作品地域性很強,有着自己的創作基地,都反映的是農村題材,是自己身邊普普通通的人和事,表達着自己深深淺淺的感受。這些都是別人無法複製和翻版的。因此,可以說,他已經形成了自己鮮明的風格。我想,一個作者成熟不成熟,也許就看這吧?

說真的,這樣的作者在縣區文壇上,確實是寥寥無幾的。所以,我曾經產生了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興奮和欣喜。跟着,我就萌發了一股衝動,向周圍的同事們打聽這個人的情況,他的真名叫什麼?在哪裏上班?很想約他見面好好聊聊文學,想必他一定也會聊得很好很好。

不期,九月裏的一天,這個人還真來到了我的辦公室,我們一見如故。他一進門,就很坦誠地來了個自我介紹:“我叫陳博,是楊凌人,在苗圃上班。我經常給《永壽之窗》投稿,筆名叫凱復。”我實在有些喜出望外,不由地一下子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激動地連聲說:“相見恨晚啊!”當時,竟然忘了給他讓座。過了好一會,我才醒悟過來,趕緊請他坐下來,給他沏了杯茶。隨後,我們倆就促膝談了起來。我迫不及待地談了自己對他那些文章的整體看法,也和盤托出了對其中一些篇章的意見,也勉勵他今後繼續堅持,多寫多練,多出精品。陳博,很樸實,很實在,也很憨厚。他的話匣子自然而然地也打開了。他說,自從參加工作,他就一直在鄉鎮當林業幹事。先後呆過好幾個鄉鎮,後來到了縣苗圃。這些年裏,經常與羣衆打交道,每個春天和秋天裏,都帶着他們滿山滿溝地跑,永壽的溝溝壑壑、樑樑峁峁,他都踏遍了。怪不得,他的作品總有一種撲面而來的泥土氣息,那麼親切,那麼厚實,那麼深刻,那麼有底氣。那隻野雞,那隻兔子,那些野蒜,那些杏樹,那場春雨……還有那片苗圃周圍的莊稼們,都被他寫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他說,生活是創作的源泉,腳下的土地,火熱的生活,激勵着他,啓發着他,成全了他。我完全贊同他的觀點。文學和生活確實緊密相關,真正的文學總是在生活的土地上,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是始終帶着原野的露水的,是鮮活鮮活的生命之花。那些空洞無物的、無病呻吟的作品,即使羽毛多麼華麗,都只能是些乾癟的.塑料花!

文學使我們相識,也使我們聊得非常投緣。

就在那次晤面之後不久,陳博看到我的辦公室空蕩蕩的,沒有生機,還送給我一盆文竹。我一直把它放在我的案頭。這文竹靜靜的,默默的,淡淡的,不喧鬧,不招搖,不自卑,也素無所求,就像我們倆人的友誼一樣,只要隔幾天澆一杯清水就行了。不料,它密密叢叢、蓬蓬勃勃,竟然長瘋了,像一片綠色的薄雲,更像一隻展翅欲飛的綠色的蒼鷹!有朋友和我開玩笑說:“文竹長得一點不像文竹了,簡直像一棵樹!”我說:“是樹好啊!這是我們的友誼之樹!”

後來,陳博只要到縣城來辦事。有空了,就到我的辦公室小坐片刻,喝喝茶,說說文學,交流一下創作感受,相互加加油,心裏充滿很溫暖的感覺。2014年,縣作協換屆,我倆都有幸被選爲副主席,作協也建起了QQ羣,我們倆也加爲好友,有時在羣裏,有時在私下,相互問候一下,嘻嘻哈哈熱聊幾句。但說得更多的話題是創作,我們在用心相互溫暖着對方,鼓勵着對方,多創作,多出作品。友誼的力量是巨大的。陳博的創作是努力勤奮的,他創作出了一系列鄉土氣息很濃厚的文學作品,足足可以出一本厚厚的散文集,他現在已經成爲永壽文壇的佼佼者。在他的激勵下,2013年四月份,我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生命之花》,接着利用工作之餘、週末節假日,足不出戶,馬不停蹄,整理出一本詩歌集《生命之火》,還精心創作出了五十多篇十多萬字的散文集《生命之根》,這三部作品可以組成我的“生命三部曲”。

前幾天,在作協的羣裏,我倆聊了起來。縣苗圃副主任的陳博向說起了發生在他身上的幾件趣事。說起縣苗圃,我去過,在鄉下遼闊的原野裏,幾百畝地的園子裏,全部育着各種果樹苗木,野兔、野雞經常出沒其間。他說,幾年前,有人在單位院子的屋後,用土塊砸死了一隻野兔,他還曾經爲此傷心了幾天,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安穩。有一次,一個比較老實的工人抓住了一隻大野雞,準備弄死做成野味,好讓大家美餐一頓,他站了出來,硬生生地說,把它放了。沒人理他,沒辦法,他就親自放生了。打這以後,帶領民工下地勞動時,他經常叮嚀大家要愛護小動物,保護好苗田裏一窩一窩的野雞蛋。他還說,有一年冬季,在苗圃院子裏,竈夫放進來了一夥咸陽套兔的,套了不少兔。第二次,那些人開了三四輛車,又來套兔子,他拿出和人拼命的架勢,硬是把那些人驅趕了出去。事後,他還把竈夫狠狠地批評了一頓。大家對他的書生意氣很不理解。說完這些,陳博問我:“是不是很幼稚啊?”我說:“不幼稚,但你爲什麼這樣做呢?”他說:“那些野兔、野雞、黃鼠狼之類,都是我的鄰居,也是我們人類的鄰居呢。我們要保護它們,不要傷及無辜!”

說真的,我生來第一次在永壽聽到這樣的話。鄰居?是啊!是鄰居!這話說得多麼好啊!記得過去,在鄉下時打野雞、套野兔的,我見過不知多少回了,也吃過幾回野雞肉、野兔肉,多次撿過野雞蛋,吃過野雞蛋,從來沒有想過保護它們。就是在舊曆年的年前,我還給我鄉下的鄰居打電話,讓他給我套幾隻野兔呢。這時,我便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多數文章中,爲什麼飽含感情地寫那些小動物,爲什麼把它們一個個寫得那麼可愛。應該說,這是一種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理念,是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是一種保護生態環境的具體行動,更是對人類本身的終極關懷。這難道不是一種做人高尚的思想境界嗎?忽然,我深深地覺得,陳博給我上了一堂非常生動的自然環境保護課!

時值天暖花開,春光無限。始終熱愛生活、熱愛大自然的永壽本土作家、我的好友陳博,一腔豪情再也憋不住了。他在羣裏發了一組苗圃杏園春色關不住的照片,還非常自豪地說:“帶着滿身疲憊,我穿越冬天與春天不期而遇,我看見:野草在發芽,麥苗在起身,春鳥在歌唱,野生的桃李杏之花迎風開放......出門就可踏青,擡頭就能見鳥。呵呵,果園裏的野兔、錦雞和松鼠都能認識我呢!走進自然,親近自然,聆聽春之旋律。”好一個陳博,與草木爲親,與野兔爲鄰,與松鼠爲友,與錦雞爲侶。

是的,春光美好,草薰風暖,宜向野廳閒步。陳博啊,你直說得我心裏癢癢的,真想變成一隻小鳥,在無邊無際的春光裏,自由自在地飛來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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