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裏的記憶散文

〈一〉誰去修剪被風吹倒的盆栽

有很多時候它都在瘋長，沒有人去問爲什麼要這樣。一片片綠葉枯黃又泛綠，那幼小的枝幹現在以長的很粗，原有的空間漸漸顯得狹窄。一個枝探出頭來往陌生的地方，欣喜之餘呼喚來禁錮已久的同伴。誰能預料後來的事情，枝葉把路變窄，而路上的行人卻沒有發現。不知道誰採走了第一片葉，但我知道最後一片葉還在那裏。瘋長的勢頭慢了下來，沒有了“光合作用”誰爲你提供能量。那美麗的盆栽誰忍心讓她枯萎。這盆栽在一個莊園的走廊裏，僅有主人會從那裏經過，不請園丁是他的怪癖，因而這裏比外面荒涼許多。後來才知道這是種懲罰，你不該私自離開自己的空間，好奇也許變成了一種錯，畸形和病態從離開那裏開始，主人對你小小的懲罰，是爲了你在盆景從中閃亮發光，也許你不懂。只有一片葉的.盆栽在黑夜的雨中傾斜，誰來扶起呢！書房的燈亮了，主人向這裏走來，手裏還拿着東西。

〈二〉在河裏流淌

江河裏激起些水花，一個人的身影從水面上消失。不去問生前曲折的故事，不去看後者給予的美名。推測他模糊的身影，蒼白麪孔和一雙炯亮的眼神。綢緞、粗布，綢緞穿在身上文雅詩氣，粗布穿在身上樸質瀟灑。誰去讀雙眉緊蹙的嚴肅，誰去嘆鬱郁不得志的憂傷。不管怎樣努力掙扎，萬人俱醉落的冷眼相對。“犄角之勢”也許是種美夢，報國之志只能吞吐江中。不在留戀因爲憂傷，不在幻想因爲心傷！隨水流向東方——大海，一縱千古留美名誰願得

　〈三〉“天中”的樹

一條路很長很長，在陽光下顯得。石階越來越陡，兩邊沒有扶手。盛夏怎麼找不到盎然的生機，石縫中也沒有鳴叫的昆蟲。這與別的夏季不搭調，是誰偷走了屬於這裏的生機。一羣人遠道而來爲看天中的樹，臉上沒有失望的表情。遊客的安然讓人費解，景象和期望的差異太大，是誰把笑容掛到他們臉上。這條路確實很長，爲什麼路人感覺不到疲憊，一路沒有怪異的靈石沒有千年的古剎，名人碑帖也羞澀在歲月裏，四本古籍或許能找到它的印記。想上前問個來有，掙扎後決定放棄，目送他們前行。再長的路也有盡頭，不知道何處石階變黃土，這黃土裏有一棵筆直的樹，葉很密很密，讓人感覺它很“深”。這羣人停留在樹的前面沉思，不曉得在想着什麼。這棵樹像個孩童、像個青年更像一位老者。或許更像一雙眼睛，在看着前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