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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情大爺寡婦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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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情大爺寡婦媽散文

父親的時候,剩下了我和妹妹,還有我那童養媳的母親。

父親英年早逝,源於癌。良惡我不清楚,只知道腦袋上的瘤子像那野草一樣“吹又生”。孤兒寡母的日子,最是艱辛,我們仨最終熬了過來!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事不假。有段時間家裏像趕交流一樣,非常熱鬧。來的都是清一色的光棍:有走路跛腳的民辦教師,有性格怪異的鄰家大伯,有兒女雙全的超級奶爸……

他們沒有一個能揉進母親眼睛的,除了那個兒女成羣,妻子尚在的我的大爺。大爺原來和我們是一個村的,也是第一批進城務工的農民工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走進母親的心的,只是記得有一天家裏來了一個人,直到太陽落山了他都沒有走,我的雙拳緊握,腦袋眩暈:“他看似語慢聲輕,性格溫和,原來是頭十惡不赦的壞蛋!”我在心裏詛咒他。

母親好似看出了我的心事,把我緊緊地摟在了懷裏,附在耳畔悄悄地說:“他是你的大爺,以後我們的生活就靠他了。”我掙脫了母親的懷抱,決絕地跑進了西屋窯洞的奶奶家。

爺爺跟我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

我將信將疑地信了,以後的事情證實了爺爺的話。

2

雖然農村貧瘠的土地養活了我們母子,但是她需要春播,夏鋤,秋收,冬儲;哪一樣都離不開男人,多虧有大爺。

大爺的家儘管搬到了城裏,他還是沒有放下土地,他不僅種自己的地,他還承包了別人家的地,當然也包括我家的。

現在想想我也真是佩服大爺,就那麼明目張膽地領着大娘在我家進行着“秋收起義”。

看着金黃的麥粒,在機器的轟鳴聲中被打磨成雪白雪白的麪粉,由大爺一袋袋地倒進光滑細膩的甕裏,我那顆空虛的心,也被填得滿滿的。

吃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新的問題又產生了。眼看就要開學了,我和妹妹的學費還沒有着落,母親便在村裏四處借錢。在家裏滿懷期望的我和妹妹,看到母親耷拉着腦袋默不作聲回來的時候,我們除了無可奈何就是絕望!

說實話,即便借到錢,我都不知道母親將來拿什麼還人家?我在渴望着什麼!

正當我們仨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時候,隆隆的轟鳴聲打破了我們所有的焦慮,大爺騎着他的“豪爵”牌摩托車來了,同時也帶來了我們急需要的東西。

因爲他總是在關鍵時刻,能解決我們家的燃眉之急,所以,我對他的千千結,在日常事物中被他的實際行動無形地化解了,我開始有點依賴他了。

與此同時,我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大家在背後指指點點,冷嘲熱諷戳脊梁骨的感覺,此刻,面子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爲了能夠生活下去,我們只能忍辱負重!

可是,我的三叔卻不幹了。

他忍受不了村民們的閒言碎語,長期鬱悶成疾,一次酒後,他在村子裏揮舞着菜刀,對大爺瘋狂地叫囂着“今晚我要收拾你!”

大爺不屑一顧地回道:“我等你!”

被惹怒的三叔全然不顧屋子裏、牆頭上、院子裏、大門口、樹杈上,看熱鬧的'左鄰右舍,轉身對我呵斥道:

“你到底是誰的種?”

我淚眼婆娑諾諾地答道:“我是我爹的。”

我知道這是家醜,但,不得不外揚!因爲揚了,就沒有人對母親心懷不軌了;因爲揚了,大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幫助我們家了;因爲揚了,我們一家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大爺的幫助了。

我不記得大家是怎麼散的,我只記得母親和妹妹在裏屋早早地睡了,我和大爺在外屋等着三叔,大爺左手環着我,右手持着一根擀麪杖,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我渾身顫抖,後背發涼,頭皮發麻,大爺不停地安慰我“別怕,有大爺。”

夜,死一般的寂靜!

當我瞌睡得東倒西歪的時候,三叔也沒有來,大爺放下了握了半夜的擀麪杖,抱着我睡了。

3

此後的幾年到也相安無事。春去秋來,我和妹妹逐浙長大成人,融入了城市,各自開始拜師學藝,母親也隨我們搬入了城裏,大爺緊隨其後。

他在單位給人當門衛,抽空騎着單車回來給母親捎點材火、打打炭,然後急匆匆地趕回單位上班。

時間就在這來來往往中稍縱即逝,轉眼到了我當婚,妹當嫁的時候了。那段時間,我發現大爺不僅回來的次數少了,而且對我們還客氣了很多;母親對他的態度也有了明顯的不友好。

我在想:“母親一定是怕他倆的事情會壞了我們姊妹彼此的婚姻吧,所以才故意疏遠大爺的”!

由於我和母親不在一起,所以他倆最終是如何分開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母親隔三差五地搬家,既是因爲城中村改造,也是爲了擺脫大爺;她既不接大爺電話,也不告訴他搬家後的地址。

現在我們都在忙着工作,母親也是。每每回家過年看到母親形單影隻的樣子,我就想起了大爺。

母親難,難在不知如何面對媳婦女婿;母親難,難在不知如何介紹給孫子外甥;大爺難,難在自己還兒孫滿堂如何照顧別人拉家帶口;大爺難,難在自家樹榜立樣!

是誰說的,“找個對你好的人就嫁了吧!”前提是對你好的這個人必須是單身!

我們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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