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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有你的世間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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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

我愛,有你的世間散文

入寒冬了,生就畏寒的我總是在這樣蕭冷的季節裏顯得不知所措。

近來也總是睡眠不好。這天下班回來便沒精打采地拱進了被窩裏,企圖把夜晚的睡眠補回來。只是睡了兩個小時雙腳依舊冰涼,翻來覆去更困了,卻沒辦法入睡。媽媽進來看我縮成一團,問我是不是被子薄了?我說被子不薄,就是腳總捂不熱。媽媽說,去年的暖水袋充電器壞了,我明天給你重新買一個回來。

第二天睡覺前,我看到媽媽抱着深紫色的暖水袋開始充電,爲我的睡眠做準備。我是瞄在眼裏,熱在心上。哪知,插上充電器後媽媽還順手從衣櫃裏拿出個塑料袋給我,說:今天在街上逛時,看到這褲襪還不錯,裏面是夾棉的,我就給你買了條,很便宜的,不過估計比你腿上穿的那種暖和些。我拿在手上一摸,還真是挺暖和,再仔細一瞧,竟然和我回老家時,母親給我買的一樣一樣,一問價錢,居然也一樣,都是二十五元。我心裏一下泛開了花,這兩位母親可真會買東西,經濟實惠又實用。想想自己平時買東西,很少買那麼便宜的東西,注重的也是漂不漂亮,暖不暖和好像都放在次位。想到此,心裏不由生出無限感激,這輩子能有這麼好的兩位母親,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生母給我買褲襪時,是秋,還尚未入冬。只是老家陝西較冷,每次秋冬回去穿的衣服到了晚上都像沒穿衣服一樣,而我明明知道老家很冷,每次卻也不願多拎一件衣服,因爲早已不自覺地習慣了依賴母親,也知道只要有母親在,我就不會凍着,不會餓着;甚至我會覺得,只要有母親在,我就是溫暖的。

這個秋,無論是身體、情感、還是事業上,都很低迷,以至於我想找一個沒有喧鬧的地方去頹廢一陣子。

老家的院子很向陽,也很靜謐。後牆上佈滿了常青藤,天晴時擡一根小獨凳背靠着牆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仰頭看藍天,白雲,還有遠處的青山,會有種恍惚感,會覺得發生在昨天的事情很遙遠很遙遠,無論是美好的或辛酸的。只是秋天的太陽跑得很快,到四點多時,就不見了影。每到那個時間點時,母親便催促着我趕緊進屋了,外面冷。屋裏的沙發上,是母親親手縫製的小棉被,每天晚上我都用它蓋住下半身,然後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看完那些平時都沒時間看到連續劇。

次日清晨最早起牀的時間都是十點過半,而母親忙裏忙外,都總是靜悄悄的。她說我平時忙,也辛苦,難得回家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每每那時,我就覺得自己像個被溺愛的還未長大的孩子,伸伸懶腰,然後再縮進被窩裏眯一陣子,直到母親坐在牀邊用那雙充滿愛的眼睛看着我說:餓了沒?今天早上想吃點什麼時,我纔不好意思地穿衣起牀。

在老家的日子,幾乎每天都呆在屋子裏,也許是情緒低落不願接觸人,也或許是天生的不愛熱鬧,所以母親說讓我跟她去逛街時,我都說不想去,要不就是說外面冷。

一日下午,母親出去逛街,回來便拿出一黑色褲襪給我,說:好像現在挺流行穿這個的,我看着還不錯,挺厚實,也不貴,才二十五元,就給你買了條……爲了讓母親覺得愛不落空,我當即就穿上,還別說,真得很暖和。儘管只是在家的日子穿着,但我依然好感謝母親的那份愛。如今,婆婆媽又給我買一條一模一樣的,心裏真是覺得溫暖極了。

總是覺得,母愛是永遠也說不完的`話題,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多少關於母親的文字,但我深知,這遠遠不足以表達滿溢在我心中的那份感激。

我總是很忙,但我很想很想把關於母親的、銘記的這些片段,以文字的方式記錄,讓它永恆在這潔白的扉頁裏。

[友愛]

都說知己難求,而我卻覺得,真正的朋友也難求。因爲這個社會,有太多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趨向於利益。而無論自己是怎樣性情的人,都須接受現實

提到朋友,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燕。我習慣叫她燕子。

在回老家之前的一段日子裏,因爲身體不好請假休息。那些日子沒有上網,手機也關機。幾天後再次上網時,看到燕的留言:最近是怎麼了?不見你上網,打你電話也關機。很擔心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是我不變的牽掛!看到這樣的留言,我感覺自己在瞬間精神了許多。

我和燕之間平時也很少電話聯繫,不曾想幾天沒登陸QQ,她會着急地打我電話。

而不久後的秋天我回老家去,因爲心情比較低迷,也沒有給任何人任何訊息,包括燕。直到走的前一天時,才發消息給燕說,我回來了,馬上要走了。等了許久沒有等到燕的回覆,我想,許是沒時間理我吧,也就把手機丟在了一邊看起了電視。可不曾想半小時後燕來了電話,我還興致沖沖地準備與她寒暄一陣,可接通電話卻被她一頓訓斥:你怎麼不走了再說你回來過啊!要不然,你下次直接別說你回來過不更省事……燕的責怪讓我心裏一時五味陳雜。對於一個嫁離家鄉多年的人,又有多少朋友還關心你是否回來過呢?又有誰還在乎你是不是聯繫他/她呢?可在燕的責怪裏,我感受到了她的在乎。

簡短的幾句話後,燕又說:明天別說走的話,先來我這裏陪我醉上一回,再決定什麼時候走。似乎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時間的分離。

許多朋友在分別經年後再見,充填在之間更多的便是各種客套的問候和客氣了,我很高興,我和燕之間的情誼尚未隨着時間而改變。

人生中許多事就是這麼奇妙,有些人和事我們很想記在腦子裏,但卻隨着時間的推移,在記憶裏消逝的不知不覺;而有些人從來不需要刻意的聯繫和想起,但卻從不會因爲時間的分離而忘記和生疏。我想我和燕便是屬於後者。

燕居住在縣城,而我的老家是在鎮上。在我坐上去縣城的車子時給燕發消息說:半小時後在車站接我。在車子還未停穩時,我看到燕正在朝着車子的方向邁進。我下車時,她已經在車門外等着給我接行李。她的表情裏沒有許久不見的欣喜,從容的像彼此天天見面一樣。沒走幾步後我跟燕說:有些冷,得陪我去買件厚一點的外套。燕說:別去買了,我已經給你買了一件了。我遂即“啊……”聲,其有驚訝也有疑惑。燕說:啊什麼呀,我昨天買衣服就順便給你也買了一件。再說,你哪次回來不是穿的少啊!我這纔想起,上次回去也是冷的有些着涼,是燕硬給我拿衣服加在裏面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想哭,不過是幸福的淚花。

到晚飯時燕說:走,我帶你出去吃飯。我以爲,燕又想像多年前一樣,找個清靜之地兩個人談點小心事,然後共醉一場,便沒多問,跟着她一路邊走邊聊。到了環城路時,燕說:今晚我們去吃‘海底撈’。

海底撈是一家火鍋店的名字,位於嘉陵江邊。這家火鍋店是朝下走,設計很是別緻。當我跟着燕去到雅間時,房間裏已經五六位人了,天啦,一看全是多年前一起工作過且關係要好的同事,這驚喜一下讓我懵了。這些人自從我離開那個縣城後就已失去聯繫了,能再聚,是我不敢想的。我知道,這是燕在知道我回來了後聯繫的,她想讓我高興。她這樣做,也是因爲之前我們在QQ上聊天時談及到的。

那晚,我們都很吃得很高興,也聊得很開心。回家時,我和燕心照不宣地沒有乘車。沿着江邊走,看着與多年前不一樣的燈火,彼此都感慨萬千。燕說:老了!我說:不老,還沒嫁人呢。她說:不嫁了,當剩女……然後我看到燕眼睛裏閃爍的淚花,然後我心疼的沒說出話來。我清楚燕的苦楚,但我也清楚,我什麼都不說,便是對她最好的安慰。

那晚,在朦朧的夜燈下,我拍了燕的照片,本來是想用來發微博的,不料手機數據線卻被弄丟了,於是在圖庫裏找了一張酷似燕背影的圖片代替發了一則微博:燕,那座城市因你而更加溫暖……

此生,在這遙遠的他鄉,我不知道還能爲燕做些什麼,也許只有以此方式在心底默唸:燕,你是我此生不變的牽掛,惟願你幸福安好。

秋逝冬生,到處是季節的冰冷。但那些愛如一張張盈盈的笑臉,明媚着一方心扉。如果此刻讓我說一句深情的唸白,那我想說:我愛,有你的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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