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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隨筆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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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着凋敝的經卷,走向紅塵的客,歡欣話別了中年的客舟,星星鬢也,一任階前,霜結秋葉一重重。

秋夜隨筆經典散文

在我書房的北屏,在水墨快馬的畫右,我題上了“何懼秋風奔雷勢,一笑紅塵自在行”,獵獵血性,今皈依禪境,好不容易,都雲堅冰易化,定是等得起千年後的火山,在星際流火,在夢的煙嵐,不屈的脊樑,仍存劍齒,海子雖然死去,詩還在,他的原鄉,還有生命雀躍的歌唱,不用問,也不用遊人如織,那裏,花笑花開花如海。

秋涼的時候,人們學會爲心靈護暖,以賞月之心,以觀濤之韻,行走在時光海岸,與歲月爭短長,攜夢之雕影,雲水孤星,清亮眸光,在文字的白鹿崖,企盼馨暖,捕捉陽光律動的方向……

一片人海,匯聚忘川,快樂的出口,常被生活的霧遮蔽,智者方得見白駒過隙的光,雖然細微的一瞬,畢竟,還願意向着生命的海風,平淡山溪,於海之外,靜處落墨,走筆氤氳。

莫道君行苦,世人苦多求,這就是如初,不薄今人愛古人,是說“真”這個字好,人家曹植用‘怨慕’二字來構思洛神賦的,今人卻大多敗筆,我們的生命都得之容易,惜之勞神。有心人無心去作窗外的飛,年少時撒哈拉的夢,因爲是夢,才叫做回味。當我們大了,老了,傷了,痛了,才真正懂得。所謂千載絕唱,多爲絕句,聽樵曲誤,少有人顧,大多是沒有結局的章回,卻風霜滿眼,要不,怎有百衲穿結的僧,願意冷雪孤崖,雪泥盤桓,聽了梵唱,詩篋落塵呢?

因爲懂得,所以珍視,也許沉默,也許看似的漠然,只在心裏小小的一隅,保留美好的詩情畫意,因爲看見無染的與溫婉純真的生命之花,才選擇靜臨,或選擇聽聞,佛如是說,如是我聞,說我說汝,大抵是撇了貪嗔癡,植根一片溫馨泥土,若得見晨星一須臾,是彌足珍貴的,西下峨眉,滄州笑傲,讀雪成詩歌,淘浪花成朵。

不憑孤潔,哪裏得見踏雪狂歌,江湖快劍,不做寧靜,更何談千金一賦,任君逍遙,明月簫聲,仰觀鶴舞,早零落了薄涼的世間,失散了童心的畫意,行走,本就不容易,任誰有一顆清明的心,都會比別人承載更多,晚秋沁涼,只願蒼山明月,人生際會,僅作收放自如的雲,鴻雁于飛,願與顆顆無染的心靈星空信步,消逝的,是贅餘的藤蔓,那藤蔓,早掩去在黃州赤壁的一夢烽煙,早消解在舞榭歌臺,銅駝金掌,佛狸深巷。霜冷長河,留下昇華的月色,月色中的悲歡離合,代代演繹,化身無窮。答案已知,無人願意道明分解。因爲,只有生命與自然是讓人寫不厭倦的詩歌,是永恆書卷的大愛襯景,是詩歌裏最遠離苦澀的滋味。人們因爲原罪,而選擇了鏡頭後置,或者,誤把快樂當成了遠景,痛苦特寫成訝異的悲哀,畫面的失真度,亙古未曾有。若有,當在笑林。

崖下聽琴,賞雪飛,聽雨弦,那才稱得起一種心靈的洗禮。是啊,隔水聽簫,何嘗不是大境?荷塘月色,何嘗不是心中的景色?你聽,蛙鳴如玉,水聲潺,只有從心中流淌的芳菲,纔是歷久彌新的清新,於汩汩清泉之畔,素手撫天籟,執管寫春秋,濃淡詩書外,復得返深幽。

無論匡廬風雨聽松下,還是白雪明月不思量,山居雅士,人生路上,遷客旅人,都是在苦苦尋找詩思,和融平衡菩提之境,和光同塵,這個度,太需要智慧了。人生宗旨,是要給東坡的須臾一嘆更多的詩評,爲太白羽觴點綴清純的月光,而不是無故加之的功過論。關河空鎖,祖龍何在,昔我去者,白雲悠然,律典不會說話。可真正看懂他的人,卻笑得不知所以,布袋和尚的'笑,就自然而然,也許因爲歷苦夠多了吧,憂愁裝進口袋,笑容在臉上綻開。陰面就轉向了陽面,像一個我們熟知的禍福相依的圖,苦盡甘來。

世人想超越一個俗字,卻不能免俗,說着喜舍,多妄得了本不存在的,多置了綢繆的負累,何如雲龍遠觀,滄海隨浪,對鏡扮個歡樂也要哄開心自己纔對,李白的杯,我看孤獨的不簡單,雲漢相期,你見得了一種劍舞,詩中無劍字,我分明感受到了那開心的醉步,結遊無情月,非有俊筆,性情何狀,成人本無需童話,可後世那個叫金庸的逝去的老男孩,爲了滄海一聲笑,也真的在錄音棚外喝了幾罐啤酒,才放下岸上的塵,於是,他在那曲歌中笑得也就不再牽強,是我最愛唱的。

紛紛世上潮,今朝最堪惜。所謂菩提之境,不惹塵埃,只有作莊子逍遙遊吧,煙水繞月,劍氣珠光,爲純真寫出童謠,但方外獨行,需要書劍行武,只因醉骨難扶,獨有傲骨纔可撐起男兒的天,青龍偃月,千里單騎,是大義的信,大於雕欄玉砌幾多怨,勝於雙溪重負舟。在掩卷《春秋》後,提莫邪,斬眉間塵鎖,快樂微光,就會豪邁在夜雨江湖之上。屈子已矣,諸子皆成傳說。只有秋月仍在,還有你,有我,有他,遙望渺渺星河,不可名狀的舒捲奔流的滄浪詩行。其實,什麼都不會永恆,永恆叫做夢。

當細草斜陽,長亭更短亭的時候,藤蘿的石灘,吳鉤一橫,鯉魚打挺,看見了一片壓倒盛唐的詩,寶蓋流蘇,上結着,橫波目,寄生草,這就是,我對古體“”字的曲解。若你夙慧,還可用上三毛的滾滾紅塵,迷離的音樂,唱成因果。

東坡先生用“一樽還酹江月”爲自己的華年作了收束,膜拜塗鴉了二十餘年他的文字,卻沒有取精用宏,更缺失他對江月發自內心的的頂禮,所以說,他的尚意,後人學不來。唐詩晉字,巔峯還在千年前的,以至於後來,真正識盡生活滋味者,多剩下輕輕,輕輕,無聲的吟哦。明月樓高,酒,不知道如何喝纔可抵達化韻爲意的東坡之境了。

願客舟到僧廬的生命航程裏,在人們看得見或看不見的悲歡離合裏,北風吹雁的冷雪獨行裏,都走得愈發堅定,因爲,我們願意用悲憫的心懷去一次次原諒別人,卻埋下頭來,惶恐的檢點自己,默寫隱忍的心跡,從而更加懂得蔥鬱的生命,是多麼容易被摧折的小花。

流光的園,景深縱闊,竹林裏,楊柳岸,哪隻雨蝶辨得莊周。我們年輕的時候,總願意說這是何門何派,也習慣着祖先的人性失落,爲賦新詞,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等到識得玄機,也是早生華髮。

多愁善感的花間詞客,青燈古卷的婉約書生,沉埋文字閬苑的花土,滋養着我們,執拗的去尋找光陰的蜚語,滄海桑田的對話。在懂了自己之後,再把世界,執於馬策刀環,把命運,舟橫漂泊的江湖夢裏。那麼,能笑的時候,就在碧海潮生,人跡罕至的紅塵,靜聽濤聲吧,然後一次次,將任俠的笑聲,隨月光,隨煙波,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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