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靈動的小鳥散文

上週一天中午，和往常一樣，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展開簡易牀鋪準備午休會，躺在牀上，我感覺倦乏，眼睛也有些酸澀，就擡起手，一揉一揉一眼睛，隨後，不經意地向窗外望去。這時，我驚喜地發現窗欄上有一隻小鳥，靜靜地站立。這隻鳥很普通，一毛一色灰黑，可一雙眼睛靈光閃爍，而且，身體線條柔和流暢，身形小一巧一玲一瓏，猶如嬰兒般嬌憨可愛。它一動不動，烏黑的眼珠忽忽閃動，透着靈氣聰慧，和善又溫柔地看着我。那充滿溫情的眼神真讓人心絃顫一動。

平時身居鬧市，偶爾也能見到鳥兒，但多數情況只能目睹它飛掠城市上空時的一抹羽痕。殘留在記憶中或近或遠的身姿僅是一些轉瞬即逝的小黑點。尤其隨着城市的急劇擴張、工廠的迅猛增加，我更是難得近距離見到鳥優美的身影。

與鳥如此接近，我靜靜地躺在牀上欣喜地注視着小鳥。也許我的善意與愛憐之情，溢於形表，鳥泰然不動，友好地與我凝眸相視，那雙溫和的小眼睛，毫無保留地傳達出對我的信賴和依戀。頓時，有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頭，並漫及全身。

我快意地欣賞小鳥。它時而仰天長望，時而低頭俯瞰，時而扭頭用小嘴啄着羽一毛一，輕輕地抖動身一子。偶爾，鳥將目光投向我，平靜地、羞怯地，似有所語，欲言又止，彷彿想訴說對人類的無盡思念。過了一會，又有一隻同樣模樣的小鳥撲扇着翅膀，翩然飛來，輕穩地落在窗前。兩鳥相對，開始呢喃細語，或是互致問候，或在交流談心，抑或適意閒聊，聲音又細又脆，愉悅人心，更讓我產生憐惜之情。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或許話題已盡，或許想共賞曼一妙的大千世界，兩隻鳥停止啁啾，面朝前方，坦然賞閱眼前的萬事萬物。我也輕輕地閉上眼睛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夢中一隻只鳥翩然而至，鳥們在我周圍蹦蹦跳跳、嬉戲追逐、飛起落下……心間蓄滿了淺淺的綠、淡淡的香，彷彿置身於林間溪頭而忘懷人間一寵一辱得失。啊，人鳥共處，天高地闊，煩惱全無，多麼愜意而富有詩意的夢中美景。

午休起來我扭頭望望窗外，內心的孤獨與寂寞悄然逝去。

在以後這幾天中午，我時常刻意關注那扇寬大的窗戶，把視線投向窗外的`綠樹，期盼聽到鳥兒清脆婉轉的鳴聲，更渴望窗前再次出現鳥那柔媚嬌一小的身姿。

然而，我一連幾日的相望，卻再也沒遇到那個美麗的中午那個靈動的小鳥。

難道，這樣的中午一生只能有此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