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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行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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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廚裏找《理想的下午》,一再地翻閱那些超然與閒散。亦平淡,亦深邃。不是所有的文字都可以入心的。不用太多的華麗辭藻,亦不用太深的學術理論,就那麼幾段,抑或幾句尋常的話語,合宜內心,會令人時時念起,可以再三的拿起的書,便會去珍惜。

那一次行走散文

信步行來,放眼而望,清風明月時時得於道途,卻無須擁有。隨着這樣的境界,我亦踏入東寧,便是臺灣。沒有原由,在字面上,我喜歡由鄭經取的“東寧”這二字。

與愛人一起,在十幾個婦女中間,他已然成了萬花叢中一點綠了。去的路上,安心地讓夫照顧,安然地坐於邊上,看窗外風景,不理時光,勿理事俗。攜一顆隨時可以平靜的心,才能盡興於旅行與自然中。

一直覺得廈門是個乾淨又舒適的城市,所以離開它的時候,時時回頭,想着東寧,我們彼鄰的都市會是人們說的那樣嗎?踏上嘉義,一切似乎沒有改變,沒有視覺上的衝擊,亦沒有我們所想的都市太過繁華噪雜的浮華,我所見到的是白衣藍褲,似曾相識的畫面,仿若在我們居住的小城。唯有不同的是燈箱的廣告時間,民國幾年幾日,又似穿越於近代那段荒亂的年代,耳邊所響的是鄉音陣陣。嗨,裏朗系達地朗,襪差(譯音),意思是你們是自己人,沒差多少。走於此處,身如家鄉,鄉音菜食,無不訴說着“我們曾經是一家”。嘉義湖邊爺孫放風箏的背影,和着那流動的雲朵,清澈的湖水,爽朗的笑聲,溫暖着我們這一羣人的行程。

要說廈門乾淨,那麼東寧可說一塵不染了。不寬的街道,整齊的駐車,讓路的行車,無不訴說着這個小島的文明。還有不時向過路人招手的本地人,自然而然地傳達着美好的感情。

去慈湖的路上,一大片薰衣草,藍色的天,不遠處慈湖那一片碧綠,與水,與花,與天,融爲一起,一切都在這美好中。慈湖於大溪鎮,是一座人工湖,前後兩湖,二湖仿若新月。景色幽雅,蔣公追思慈母,故將此地改名爲慈湖。沿湖遍植黃椰子、蒲葵、修竹,形成一條蒼翠藩籬,大漢溪的清流激湍映照左右,風光旖旎。綠意盎然的花園,我們於初春抵達,便可見百花盛開,閒步其中,如詩如畫。大溪陵寢爲蔣公陵墓,可入內瞻仰儀容。走進陵墓,看到的是一座安靜的建築,安息於此的'人,已猜不出他曾經的叱吒風雲,只見一處僻靜之所隱於竹林青山處,不受塵世叨擾,所有的前塵往事,皆於逝者往生那一刻,戛然而止。慈湖,它的開發者,對於蔣公的敬佩之心不用過多解釋,便可從這依然用“慈湖”二字裏看出端倪,人們更想要的是這“慈”字,只是一個老者一直有的心態。拋開所有,看蔣公,就是一位想家的老人,用他年老僅有的情懷與餘地,遙望家鄉,用他一直有的鄉情,鑄就這慈湖清明的天與地。仿若只是一個老人,遊離鄉外的一個心靈表意地方,我更想用這樣的臆念去揣測曾經不可一世的他。銅象的表意,只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半個多世紀的紛爭,在他逝去的那一瞬,全都放下,而後讓人們漸漸地忘切,再後來,他只是一個老者。

佛光寺裏,太過華麗的建築,沒能令人有心靈寬靜的感覺,只覺得,似乎,有些建築的表現是爲了迎合,如此,便是離了初心,原來佛地亦可如此。我想,當初人們的建設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對此,我並沒有不敬的念頭,也許是太過於敬畏的原因吧,不能有一點點的不恭敬,當寺廟成爲旅遊之地時,只覺得我們這些俗人已然擾亂了神靈。一路上的的銅人,和尚,所有的這些塑像偶爾提醒我,這是在寺廟。小道里,不時有孩子的嬉笑和遊人拍照的聲音,我們走過一番熱鬧,進於一處幽靜,想必,這便是原先的主樓,古樸陳舊,駐於一處,難得的清靜。門窗雕花滿是歲月的痕跡,廟裏的雕塑,遠看,祥和的氣息便散發開來。這一處的難得,定是開發者對於佛禮的一種尊重,仍留一處僻靜,安放本尊。我們沒有走進去,只是在路過的時候,放慢了腳步。

阿里山。對於這裏,更多的是想象。一首唱了半世紀的歌,令許多人對於此處有了許多美好的想往。我們沒有趕上雲海之景,山路崎嶇,雲霧繚繞,和許多大陸南方的山野一般。所以,一路上,我並沒有太多去關注或期許。停車場內,人聲鼎沸。坐上傳說的小火車,一路看去,棵棵檜樹整齊而碩大。從講解員處知曉,這都是有幾百年或百年以上的樹木。臺灣扁柏、臺灣杉、鐵杉及華山鬆,稱爲阿里山五木,在此大量生長,阿里山的千年檜木羣是目前臺灣最密集的巨木羣,檜木還分爲紅檜和黃檜,其中黃檜較爲稀少,更有七八個人抱不了的大檜樹。對於樹,我是一知半解,說到檜樹,就會觸及到那段令人痛恨的國難之時。所以,講解員說時,我淺意識裏抗拒着。海拔之高令我有了些許的呼吸急促感,於是離開講解員,跋山涉水,信步于山野樹下的木製臺階。喜歡於姊妹樹下,更喜歡於心形合歡樹頭,還有那粉色的玉蘭花。

沒有人能再重複着過往,只有在風景中找尋那想象的意象。它的每一處風景,並沒有令人訝異。步行下山,踏着別人的腳印,走完數萬木階。中午時,霧還不願散去。對於這裏,亦沒有想象中的神奇,象是久違的重返,不欣喜,不突兀,自然而然。所有的景點一旦讓人注目,便會失去了它原有的本真與樸實,生存的另一種含義便這樣形成,相互承託,互相駁斥。人可以觸及的東西都逃脫不了這樣的矛盾。所以,平靜地走完這裏,心中只有一句:就是這樣的了。

行景中,最喜歡的是野柳。一個讓人震憾的地質公園,野柳是突出海面的岬角。碧海南天,微鹹的海風,吹亂我們的頭髮,波浪一層層的在腳邊,遠望去,只見天,海就這樣延伸着,無盡頭的深。女王頭是這裏的一個重要名片,是最讓人歡喜的地形景觀。遠看,似一位高貴典雅的靜坐女王。龍頭石,遠看似飛似舞。蘑菇石、象石、仙女鞋和花生石,自然的鬼斧神功造就的美麗,讓人讚歎亦讓人歡喜,你無法拒絕這樣的美麗,便奮不顧身地投入景色裏,於是,我們也成爲一種動態之景。所有的喧譁並沒有騷擾這裏的美,我們的闖入,更點綴了它本就動態的美麗。

很難想到,一座廟會與一位名人聯繫一起,還會因此而聞名。中臺禪寺,拋棄了傳統寺廟的建法,別有一番雄偉景象。只是,少了些許安靜的氣息,更多的對於現代建築的體現,亦讓人讚歎有加。四尊護法,喻示着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它們分鎮在殿堂四周,神像皆以山西黑花崗雕制,嚴肅的眼神令人爲之震撼。

藥師七佛塔,萬佛牆,觀音殿,石拱橋下的藍蓮,第一次近距離用眼神觸摸藍蓮,寧靜的美,只許你遠遠的看着,而後,無聲息地離去。這裏的所有東西,便可在轉瞬間一併放下。

行走中,知曉,走出去也需要勇氣。不僅是身軀,亦要心靈。走一遭可以讓人身心得以放逐的旅行,看景思景,從而變得清爽亦感恩。所以,勇氣包含的不僅是內心的決定,亦是時間上的一次交給。

我們一行人,走走停停,或安靜或打鬧,走於東寧的景色裏,雖在塵世,卻感覺不被其左右,只是在讚歎之時,有了歸鄉的怯情,聽鄉音繞耳,此爲異鄉,便更思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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