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的世界散文

瘋子是寂寞的，瘋子是更要抽象的，不是誰說的快樂。

瘋子有自己的世界，所以、不是誰能走進瘋子的世界的，因爲他就是自己的世界。

喜歡夜晚，這似乎是一個通病。總會聽到阿桑的歌聲：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也是了，瘋子很寂寞。還會聽到楊坤的《空城》，一遍遍的徘徊在午夜，縈繞在天靈蓋的上空，像是哭泣的述說一般，輕輕的敲打收緊的心臟，很輕，卻是難以入眠的疼痛。

寂寞，來自心底的觸動，把心臟每一次的跳動無限放大，於是成了鐘擺，搖啊搖、敲啊敲，很醒目的感官發自內心，強迫瞳孔縮小到針尖一般，陽光下的貓咪一樣，它很愜意、他很寂寞。

也會伴奏大河之舞的節奏響徹空蕩的黑房子，每個臺階就是鋼琴的黑白鍵，一撫摸就是一個音節，久久的徘徊在這黑暗的空間，然後會不會傳來小孩開心的笑聲呢？是了，笑聲也開始了。

泛黃的照片要拿在手中，一天、就是回憶一輩子，走不出自己的世界，於是開始小了、笑了，自己變小了、回憶讓他笑了！擰不緊的水龍頭永遠在滴答，比鬧鐘要慢、比鬧鐘更有節奏，滴答、滴答。就是這樣，迴盪在這個世界，不會停電、不會停水。

鏡子裏會出現父親、母親，甚至還有妹妹，可是沒有自己！於是就想吧：怎麼就丟了自己？時間流失時會敲斷思維的那條線，就是斷了、亂了，理不清的頭緒纏繞成結，把自己包成繭再也走不出這個世界。

睡眠其實更讓他瘋癲，總是會有過去的一切放映，一夜便是一生，會有這樣的感覺，蒙着臉掛在房樑上搖晃，鞦韆一樣、鐘擺一樣，久了，嘴角會流出口水，滴答在臉上，冰冷的感覺、該是要醒了，睜開眼卻是越睡越沉、心也沉，牀沒了，成了死海！漂阿漂，失去引力。

大地就開始震動，沉悶的鼓聲出現在地平線，烏雲翻滾着壓過來，黑壓壓的一片、慢慢地、悶悶的，於是就醒了。不喜歡陽光，另外的通病！卻是喜歡擡頭仰望隔着厚厚的房頂，聞着黑夜給予的味道想着窗外的世界，也許很刺眼吧！黑色的身影能夠習慣赤裸裸的危險嗎？果然走不出自己的世界。

也會有靈魂飄出去，站在上面或者下面，無聲的笑着、鬧着，覺得孤單，就會有人陪伴，追逐的把他釘到十字架上，都笑了，會不會有人哭呢？無聲的嘴型品成一張張臉，驚訝的臉。爲什麼會有人長了口鼻眼？還會哭！不解。就是不同的物種出現在瘋子的世界，讓朋友們驚訝了好多天，究竟這是誰的世界！

是了，同一張臉是同一個人，徘徊在瘋子的世界，怎麼忘記了自己？因爲沒有臉又怎麼記得住？黑屋子裏面的世界都是鏡子，一張張看不見臉的臉無聲的表演着這一切，還有火車碾過身邊，把妹妹壓爛了！爸爸呢？媽媽呢？

也許還要伴有一支菸，抽到嘴裏口鼻都要流血，哪裏來的口鼻？怎麼看得見？是爸爸告訴他：媽媽哭了，妹妹被壓壞了，壞火車。吐出來的煙霧就會盤旋，慢慢的勾勒出以前的'一切，小小的他、小小的空間、小小的世界，卷着身子睡了一夜，抑或是一輩子，就是很疼、骨子裏的疼痛，慢慢的被瓦解，小空間、小世界，甚至還有小時候的一切，一片片的空間開始崩塌、垮了，就要醒來了。

像個蟲子一樣爬在自己的世界，一下一下的扭動身軀，慢慢地磨破四肢的關節，流出的血像煙，在這個世界寫滿了壓力一樣的字眼，還要爬很多天、很多年。也許會被刀分解，一條一條的割成片，夾在麪包裏面被一張大嘴吃掉，牙齒一用力就會擠出像番茄醬一樣的鮮血，塗滿手指頭，末了、大嘴還要舔一舔。

走不出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個事實，這是否就是瘋子的人生或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