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範文讀後感

《黃雀記》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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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記》讀後感1

結局讓人回味無窮。三個人的糾葛以一個死一個犯法一個遠走而告終,他們都是受傷的孩子。

《黃雀記》讀後感

在我看來,仙女的錯誤是太過囂張,對誰也不客氣,不懂感謝,也太虛榮,是因爲自恃美貌嗎?果然是紅顏禍水嗎!

柳生骨子裏並不壞,只是青春期的荷爾蒙噴薄而出讓他犯了一個必須用一生彌補的錯,他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我對他的結局感到難過。

保潤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人,他有什麼錯呢。不過是太過於呆板,拘謹。本不該有的牢獄之災,奪去了他最美好的年華,他難道不是最大的受害者嗎。他的深情,我很歎服。

只有保潤的爺爺,丟了魂的爺爺還健康地活着,彷彿在告訴別人,你們都將逝去,而我萬壽無疆。

故事在冥冥之中漸漸展開,一切似乎無意,卻彷彿都有安排。我的心裏五味雜陳,是對書中人物的惋惜吧,三個本該有美好年華的人,在人生路上彼此糾纏,最終都受傷,這也許是命吧?

我也明白了,凡事都要留有餘地,做人要有分寸不能衝動,否則容易釀成大禍啊!

總體來說,這部小說還是值得一讀的,推薦!

《黃雀記》讀後感2

《黃雀記》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書。上班的碎片時間來讀比較合適,就在去開會時帶着,前面等待開始時看;課間休息時看;偶爾手頭工作不忙時看。沒想到,就這樣的時間看完了這本書。

作者蘇童是六零後作家,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如果正常工作的話,現在還應該是老師。看簡介的確當過老師、編輯,但現在是專業作家。看來,師範大學畢業不僅僅可以當老師,還可以當作家。像我們這兒,那時候的小師範畢業生都是非常優秀的,更何況是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的畢業生了。

這篇小說寫了保潤、柳生、小仙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從本然之愛開始,以悲劇貫穿終了的故事主線。以無常的青春寫出了這三人之間的迷幻關係。一宗青春案,寫出了那個時代的歷史,演繹出無盡的罪惡深淵。

讀完後同情保潤的遭遇,被命運所捉弄,被冤枉了十年的最美青春時光,重獲自由後的錯誤決定直接毀了自己的一生。小仙女也是被害者,還未體驗青春的美好就被打入了深淵、跌到了人生的谷底,自己便由此頹廢、消沉、揮霍着,最終消失在世俗的眼光裏。柳生誤打誤撞,導致自己雖有自由,但生活得戰戰兢兢,心靈始終緊繃,最終也以悲劇告終。還有香椿樹街上人們的迷信、嚼舌,讓我想起兒時生活在農村,他們本都善良,但也是那種狀況:見不得鄰居好,愛佔小便宜,沒有同情心,猜忌等等。這是整個時代的特徵,是人們經歷了物質極端匱乏後,希望能得到解救、解決,自己又沒有辦法,更無捷徑,就寄希望於迷信、天上掉餡餅等心理。

作者在這部小說中,以溫婉、沉實、內斂的耐心,從容敘述了一個時代生活的惶恐、脆弱。對轉型時期的社會亂象、個體窘境以及大衆精神紊亂的特徵及荒誕,進行了精準的解析和流暢的描摹。他以獨有的少年筆意植入不同人物的心理視角,也完成了保潤這個十足倒黴蛋的典型形象。

這本小說書名的隱喻與文本中諸多的隱喻、象徵相呼應,全書訓誡訓誡隱忍,縷羅細節別緻,無論是家族生命的倔強和衰頹,懵懂青春形態和變態,侷促的現實尷尬和糾結,都被作者詩性起興,把一個喧囂時代的芸芸衆生還原得鮮活飽滿,均衡嚴謹。

《黃雀記》讀後感3

終於買到蘇童的“黃雀記”了,在珠江路書報亭,15元,“收穫”這樣一個大型的純文學雜誌,居然跑遍南京都無法買到,只能靠郵購了,一口氣讀完,停了一兩天,來回味蘇童所想表達的信息,蘇童寫三角戀愛,結局又是悲劇性的殘殺,讓人接受不了。

我是蘇童的銅絲,收集了他好幾本書籍,一直關注着他,本來我找蘇童的書看,是爲了給我小說起個頭,定一種格調,只要開好頭,就能順利的走到底,蘇童一直說要和現實拉開一段距離,雖然這樣保險,可看看泰囧的轟動,我又要說蘇童是中年的危機了。

“黃雀記”是蘇童的一個新階段,意思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本來他準備給書起名爲“小拉”他企圖把香椿樹街搬到南京來,想融入南京的大環境,甚至想讓他的人物跳小拉舞,殊不知南京的小拉是從吉特巴演變過來的,面對面的走不如手拉手的跳,跳的是那麼的充滿了激情,一拉一鬆,最適合表達男女之間的協調和愉悅,一轉一跳,都是那麼充滿了節奏感,比三步華爾茲激烈,比四步有活力,而且能不停的換舞伴,不必死去活來的相愛,就是出一身汗而已。

所以外地人很難理解南京人的性格特徵,也很難理解小拉爲什麼流行,用小拉來形容書中人物的關係也是不確切的,就是他引用了幾個南京的地名,掃帚巷,(東)井亭醫院,箍桶巷,這些都是南京有歷史淵源的地名,就是這樣,也無法描述南京的地域文化,看來從蘇州運河走到南京,還需要一段距離。

其實我看蘇童的小說,一般是不仔細看其中的內容的,蘇童不是個善於講故事的人,我在欣賞他優美的文筆,每一篇都可以當做散文讀,他對於人物心理的把握是很深刻的,我沒有用到位這個詞,是因爲蘇童已經超過了這個底線,他能超越時空的瞭解人的本性,不管是善,是惡,都用文字描述的很貼切,這是不容易的,需要下很多年的功夫,不斷的在人的內心中探索,如果說蘇童是個心理學家,也是能說的通的,就是不用鞏俐,何賽飛這樣的一流演員,普通的演員也能通過對白,劇情上演妻妾成羣。

所以我一直堅持認爲,莫言捧紅了張藝謀,蘇童成就了張藝謀,他們三人都是中國文化界大師級的人物,其他兩人已經到了他們藝術的最高峯,而蘇童還有潛力,仍然有粉絲,他的作品仍然有生命力,沒有必要說他是南京作家,他就是蘇州人,用吳儂細語彈唱着新的開篇,描述他心底深愛的慧仙,只有女人的滋潤才讓他成長,蘇童是屬於我們江蘇的童男子,魅力無限。

《黃雀記》讀後感4

終於買到蘇童的“黃雀記”了,在珠江路書報亭,15元,“收穫”這樣一個大型的純文學雜誌,居然跑遍南京都無法買到,只能靠郵購了,一口氣讀完,停了一兩天,來回味蘇童所想表達的信息,蘇童寫三角戀愛,結局又是悲劇性的殘殺,讓人接受不了。

我是蘇童的銅絲,收集了他好幾本書籍,一直關注着他,本來我找蘇童的書看,是爲了給我小說起個頭,定一種格調,只要開好頭,就能順利的走到底,蘇童一直說要和現實拉開一段距離,雖然這樣保險,可看看泰囧的轟動,我又要說蘇童是中年的危機了。

“黃雀記”是蘇童的一個新階段,意思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本來他準備給書起名爲“小拉”他企圖把香椿樹街搬到南京來,想融入南京的大環境,甚至想讓他的人物跳小拉舞,殊不知南京的小拉是從吉特巴演變過來的,面對面的走不如手拉手的跳,跳的是那麼的充滿了激情,一拉一鬆,最適合表達男女之間的協調和愉悅,一轉一跳,都是那麼充滿了節奏感,比三步華爾茲激烈,比四步有活力,而且能不停的換舞伴,不必死去活來的相愛,就是出一身汗而已。

所以外地人很難理解南京人的性格特徵,也很難理解小拉爲什麼流行,用小拉來形容書中人物的關係也是不確切的,就是他引用了幾個南京的地名,掃帚巷,(東)井亭醫院,箍桶巷,這些都是南京有歷史淵源的地名,就是這樣,也無法描述南京的地域文化,看來從蘇州運河走到南京,還需要一段距離。

其實我看蘇童的小說,一般是不仔細看其中的內容的,蘇童不是個善於講故事的人,我在欣賞他優美的文筆,每一篇都可以當做散文讀,他對於人物心理的把握是很深刻的,我沒有用到位這個詞,是因爲蘇童已經超過了這個底線,他能超越時空的瞭解人的本性,不管是善,是惡,都用文字描述的很貼切,這是不容易的,需要下很多年的功夫,不斷的在人的內心中探索,如果說蘇童是個心理學家,也是能說的通的,就是不用鞏俐,何賽飛這樣的一流演員,普通的女人也能通過對黃,劇情上演妻妾成羣。

所以我一直堅持認爲,莫言捧紅了張藝謀,蘇童成就了張藝謀,他們三人都是中國文化界大師級的人物,其他兩人已經到了他們藝術的最高峯,而蘇童還有潛力,仍然有粉絲,他的作品仍然有生命力,沒有必要說他是南京作家,他就是蘇州人,用吳儂細語彈唱着新的開篇,描述他心底深愛的慧仙,只有女人的滋潤才讓他成長,蘇童是屬於我們江蘇的童男子,魅力無限。

《黃雀記》讀後感5

在餘華的《第七天》以後,蘇童的這部新作真算得上是一隻黃雀。

至少在《黃雀記》裏,蘇童還在。沿河的香椿樹街,街上躁動着的青春。蘇童文字裏的青春,燥熱、殘酷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就像是那條潮溼陰暗的街巷,街上光着腳的枯瘦的孩子,孩子腳上的一個傷口,膿腫甚至都已經潰爛。

題目中黃雀的意象並沒有真正出現在小說的故事裏,但是整個情節設置體現了一種黃雀在後式的連鎖關係:仙女被保潤捆了,而最後是柳生了仙女;保潤向仙女討債,而仙女又向柳生討債。整部小說分成了三個章節,三個視角三個相互咬合的人物。從一張照片開始到最後的紅臉嬰兒,形式上的魔幻與內容上的荒誕,蘇童有意無意地又呈現了一出百年孤獨。

其實作爲一部長篇,小說裏的三個人物都顯得十分單薄。保潤、柳生、仙女,三個視角甚至都可以互相調換,然而跟餘華的《第七天》相比,《黃雀記》在敘事方面就顯得成功許多。

雖然跟電影《兩杆槍》相比,《黃雀記》裏螳螂捕蟬的故事要簡單得多,但是小說文本中大量的隱喻和象徵,給了整個故事儘可能大的解讀可能。

首先是關於魂魄。小說中反覆提及丟魂的事情,保潤爺爺的魂丟在了手電筒中的屍骨裏,除此之外,小說中的人物也不斷被別人提醒自己已經丟了魂兒。這暗示了當代人一種靈魂缺失的狀態,一種無以憑附的空虛與焦灼。小說第三章裏仙女(也就是)去找龐太太時,提及了這樣一句話,“如何向上帝贖回丟失的靈魂”,原話的字體特意進行了加粗,然而作者沒有回答,也許這個問題太難解釋。

然後就是關於祖父——保潤的爺爺。祖父一直貫穿小說的始終,從家裏到精神病院,爺爺一點點衰老,但是始終見證着發生的一切。小說中拆牀的情節曾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保潤父母拆掉祖父的木質大牀,一次是保潤賣掉了父母的牀鋪。這暗示的是一種破壞與捨棄。而保潤在捆綁爺爺時問他要民主結還是法制結,爺爺說法制結像是要槍斃,所以要求民主結。但是民主結也把爺爺捆了起來。其中的黑色幽默充滿諷刺。因此,爺爺可以象徵着某個年代、某種傳統甚至是某種力量,然而它已經失去了魂魄,變成了乾癟的軀殼,慢慢被世人忘記。小說第一章最後寫到:“後來黃魚車經過護城河上的立體交叉工地,四周人山人海,一片繁忙的建設景象……祖父說,祖國的面貌日新月異啊”。而此時祖父正被民主捆得結結實實。

仙女第二次出現時,已經改稱了。對於保潤、柳生甚至是自己來說,仙女都是遙不可及的,她美好得就像那對安靜的兔子,然而又會突然變成一隻渾身是刺兒的刺蝟。仙女是他們所有人的理想,在理想之下,是保潤的倒黴與孤獨,是柳生所承受的生活之重,是作爲女性的憤怒與無奈。也許這就是宋胖子所說的,“愛上一匹野馬,而我的家裏沒有草原,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在這個簡單的故事裏,蘇童放置了儘可能多的內容。依舊很難找到引號的行文,依舊詩意陰柔的氣質。然而太多的依舊把這個故事丟在了蘇童最熟悉的`那個年代。可是那個年代已經慢慢模糊,而我們的年代卻沒有清晰起來。也許,該有個人站在我們的年代,該有人嘗試,寫寫我們這一代的故事了。

《黃雀記》讀後感6

繼先鋒文學代表作家餘華推出長篇小說新作《第七天》之後不久,另一先鋒文學代表作家蘇童也推出了長篇力作《黃雀記》。有人曾評論說蘇童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作家,但在這部《黃雀記》裏,這個“不善於講故事”的帽子可能要被摘掉了。蘇童講述了上世紀80年代發生的一個錯綜複雜的青少年強案,透過案子三個不一樣的當事人的視角,組成三段體的結構,背後是這個時代的變遷,或者說是這三個受侮辱與損害的人的命運,寫他們之後的成長,和不停的碰撞。

在《黃雀記》中,少年時期的保潤和柳生正因和仙女的邂逅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最終,保潤背上強犯的罪名在監獄裏待了十多年,真正的罪犯柳生一向“夾着尾巴做人”,仙女則化身爲小姐,淪落風塵。小說的結局是保潤用刀子捅了柳生,又重新回到監獄,小姐則出走,留下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這部小說無疑是蘇童很重要的一部小說,它做到了歷史和當下的緊密結合,引申出最終的拷問,拷問的是關於民族、關於人性內在的一些問題。“一個民族如果沒有反省、沒有拷問的話,很多問題是不會被發現的,而這樣渾渾噩噩混過去是不能夠的,我們很多問題需要一個正面的回答。”《收穫》雜誌副主編程永新這樣評價《黃雀記》。小說中的故事是具有象徵好處的,將對生活的思考推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能夠說《黃雀記》是一部充滿靈氣的作品,是蘇童用他獨有的敘事方式對這個世界、對當下社會生活複雜性進行的全面拷問。小說中的每一個人物都面臨着一個相似的困境———如何戰勝每時每刻從他們身邊或是內心絲絲縷縷流逝的時刻,而這又是一個誰都無法擺脫的困境。

小說要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文學人物也是很難創造的,然而,當代生活所帶給的現實,卻使原本需要依靠強大想象力纔可能催生的人物,可能輕易地降臨到文本的深處。保潤、柳生、小仙女,就像是一個三腳架,既搭建起一個演繹生活的平臺,同時也成爲情感和“危險關聯”的命運枷鎖。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所綁縛,一個人無法給另一個人以信賴,無所倚傍,無法寄託,最後慘相連連。我們雖然不能夠對生活失去信心,但也無法立刻做出決定:我們應如何處理我們靈魂深處的精神病竈。

一個優秀的作家,不會居高臨下地概括、抽象和引導生活,但是,他必須能透過生活的表象和亂象,剝離掉現實和存在的種種假象,在繁華鼎盛時暴露頹勢、潛在的蒼涼,而在凋敝哀婉時,靜靜地儲備、蘊藉生機。蘇童透過文本,延伸了我們所面臨的對於當下社會的追問:這個時代的人們究竟崇尚什麼,是財富還是真實的情感?人們的靈魂歸屬到底是物質還是精神?我們的精神自覺如何才能夠實現?

《黃雀記》讀後感7

作爲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先鋒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蘇童曾寫出《妻妾成羣》、《我的帝王生涯》、《河岸》那樣驚世駭俗的小說。而在近期出版的《黃雀記》中,蘇童通過香椿樹街上的一個精神病院,一些小人物,以及一些事件的描述,講述黃雀在後的殘酷青春。

《黃雀記》延續了蘇童慣常的小人物、小地方的敘事風格和節奏。故事並不複雜,就是一樁上世紀80年代發生的青少年強辱案。小說分三章,“保潤的春天”、“柳生的秋天”和“白姑娘的夏天”,三章的標題已經暗示了三個不同的敘事視角,每一章內亦分成諸多帶標題的小節,如“照片”、“去工人文化宮的路”、“兔籠”、“水塔與小拉”等等。標題的背後是這個時代的變遷,或者說是這三個受侮辱與損害的人的命運,包括他們後來的成長,和不停的碰撞。

很多人認爲蘇童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作家,可《黃雀記》卻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小說寫的是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兩男一女,他們的成長時期發生的一件錯案對三個人人生的影響。少年時期的保潤和柳生,因爲和仙女的邂逅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最終,保潤在監獄裏呆了十多年,柳生一直“夾着尾巴做人”,仙女則化身爲白姑娘,淪落風塵……小說結尾,丟失了魂靈的保潤祖父與仙女,在逃命中生下的孩子最終巧合般地相遇,這是蘇童對整個世俗世界的反諷,也反映了他的人文關懷。

蘇童不動聲色地描摹了一幅似曾相識、卻又宛若夢境的浮世畫卷。這裏有少年的殘酷青春、香椿樹街上的衆生百態、市井生活,瀰漫着南方的溼潤、幽暗。保潤在十多年後出獄了,蘇童一連串的拷問也來了:保潤要不要復仇?怎麼復仇?原來做了錯事沒有受到懲罰的人又是怎麼懺悔的?蘇童把這個過程寫得非常細膩。他在小說裏把整個時代的變化,和每個人的命運緊密地結合在一塊,拷問的是一個非常深刻的問題,對整個民族的心理進行了很細、很深入的發掘。

蘇童筆下的井亭醫院,貫穿了整部小說,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荒誕符號:瘋子與正常人之間沒有界限。精神病院裏有青春時光裏的成長、放浪與殘酷,也有成人社會裏的欺騙、背叛與賄賂。這是一個展現衆生相的舞臺,當瘋癲的荒誕一旦被常態化之後,這部小說所書寫的其他巧合、偶然似乎都夠不上荒誕了,蘇童恰是力圖以這種力透紙背的荒誕,來揭示世俗中不同人性最隱蔽的一面。

作爲最初以先鋒小說出名的蘇童,如今的《黃雀記》裏依舊滲透着一種先鋒的精神。一個真正優秀的作家,他永遠會在他的作品裏透露出一種與衆不同的精神,這種精神是在表達生活、人物、人性與現實、與世界、與生活的關係時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在《黃雀記》裏有大量隱喻的細節,在精神病院裏的爺爺就是一種象徵,他未必是真正的瘋子,而是與外界的一種遠離、疏離。舞蹈“小拉”就是時代的一種隱喻……通過這些隱喻,過去與現實交織在一起,一種特別複雜的、扭曲的人性被展現了出來。

小說裏沒有寫到黃雀,可爲什麼起名叫《黃雀記》呢?對此,蘇童解釋說,黃雀象徵着在陰影中潛伏的危機,對人們的命運虎視眈眈。整個故事講的就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柳生做了保潤的黃雀,但最後的黃雀還是保潤……似乎有些糾結,但一切卻自然而然,小說中的每個人物、每個細節都處理得很細膩,伴隨着蘇童優美舒緩的敘述語言,讀起來沒有絲毫不適應。

蘇童曾說:“作爲一個寫作者,我始終渴望一種會流動會搖曳的小說風格,渴望對每一篇未竟的新作有挑戰性的新鮮陌生的心態。”蘇童的目光越來越務實,在《黃雀記》裏,他考慮人要怎麼活下去,每個人物和歷史、現實、世界以及自己內心的關係,這來源於一個作家的社會責任感,更來自於對底層人羣的悲憫與關懷。《黃雀記》讓我看到了當下真實的蘇童。

《黃雀記》讀後感8

在餘華的《第七天》以後,蘇童的這部新作真算得上是一隻黃雀。

至少在《黃雀記》裏,蘇童還在。沿河的香椿樹街,街上躁動着的青春。蘇童文字裏的青春,燥熱、殘酷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就像是那條潮溼陰暗的街巷,街上光着腳的枯瘦的孩子,孩子腳上的一個傷口,膿腫甚至都已經潰爛。

題目中黃雀的意象並沒有真正出現在小說的故事裏,但是整個情節設置體現了一種黃雀在後式的連鎖關係:仙女被保潤捆了,保潤向仙女討債,而仙女又向柳生討債。整部小說分成了三個章節,三個視角三個相互咬合的人物。從一張照片開始到最後的紅臉嬰兒,形式上的魔幻與內容上的荒誕,蘇童有意無意地又呈現了一出百年孤獨。

其實作爲一部長篇,小說裏的三個人物都顯得十分單薄。保潤、柳生、仙女,三個視角甚至都可以互相調換,然而跟餘華的《第七天》相比,《黃雀記》在敘事方面就顯得成功許多。

首先是關於魂魄。小說中反覆提及丟魂的事情,保潤爺爺的魂丟在了手電筒中的屍骨裏,除此之外,小說中的人物也不斷被別人提醒自己已經丟了魂兒。這暗示了當代人一種靈魂缺失的狀態,一種無以憑附的空虛與焦灼。小說第三章裏仙女(也就是黃小姐)去找龐太太時,提及了這樣一句話,“如何向上帝贖回丟失的靈魂”,原話的字體特意進行了加粗,然而作者沒有回答,也許這個問題太難解釋。

然後就是關於祖父——保潤的爺爺。祖父一直貫穿小說的始終,從家裏到精神病院,爺爺一點點衰老,但是始終見證着發生的一切。小說中拆牀的情節曾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保潤父母拆掉祖父的木質大牀,一次是保潤賣掉了父母的牀鋪。這暗示的是一種破壞與捨棄。而保潤在捆綁爺爺時問他要民主結還是法制結,爺爺說法制結像是要槍斃,所以要求民主結。但是民主結也把爺爺捆了起來。其中的黑色幽默充滿諷刺。因此,爺爺可以象徵着某個年代、某種傳統甚至是某種力量,然而它已經失去了魂魄,變成了乾癟的軀殼,慢慢被世人忘記。小說第一章最後寫到:“後來黃魚車經過護城河上的立體交叉工地,四周人山人海,一片繁忙的建設景象……祖父說,祖國的面貌日新月異啊”。而此時祖父正被民主捆得結結實實。

仙女第二次出現時,已經改稱了黃小姐。對於保潤、柳生甚至是黃小姐自己來說,仙女都是遙不可及的,她美好得就像那對安靜的兔子,然而又會突然變成一隻渾身是刺兒的刺蝟。仙女是他們所有人的理想,在理想之下,是保潤的倒黴與孤獨,是柳生所承受的生活之重,是黃小姐作爲女性的憤怒與無奈。也許這就是宋胖子所說的,“愛上一匹野馬,而我的家裏沒有草原,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在這個簡單的故事裏,蘇童放置了儘可能多的內容。依舊很難找到引號的行文,依舊詩意陰柔的氣質。然而太多的依舊把這個故事丟在了蘇童最熟悉的那個年代。可是那個年代已經慢慢模糊,而我們的年代卻沒有清晰起來。也許,該有個人站在我們的年代,該有人嘗試,寫寫我們這一代的故事了。

《黃雀記》讀後感9

繼先鋒文學代表作家餘華推出長篇小說新作《第七天》之後不久,另一先鋒文學代表作家蘇童也推出了長篇力作《黃雀記》。有人曾評論說蘇童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作家,但在這部《黃雀記》裏,這個“不善於講故事”的帽子可能要被摘掉了。通過案子三個不同的當事人的視角,組成三段體的結構,背後是這個時代的變遷,或者說是這三個受侮辱與損害的人的命運,寫他們後來的成長,和不停的碰撞。

在《黃雀記》中,少年時期的保潤和柳生因爲和仙女的邂逅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最終,真正的罪犯柳生一直“夾着尾巴做人”,仙女則化身爲黃小姐,淪落風塵。小說的結局是保潤用刀子捅了柳生,又重新回到監獄,黃小姐則出走,留下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這部小說無疑是蘇童很重要的一部小說,它做到了歷史和當下的緊密結合,引申出最終的拷問,拷問的是關於民族、關於人性內在的一些問題。“一個民族如果沒有反省、沒有拷問的話,很多問題是不會被發現的,而這樣渾渾噩噩混過去是不可以的,我們很多問題需要一個正面的回答。”《收穫》雜誌副主編程永新這樣評價《黃雀記》。小說中的故事是具有象徵意義的,將對生活的思考推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可以說《黃雀記》是一部充滿靈氣的作品,是蘇童用他獨有的敘事方式對這個世界、對當下社會生活複雜性進行的全面拷問。小說中的每一個人物都面臨着一個相似的困境———如何戰勝每時每刻從他們身邊或是內心絲絲縷縷流逝的時間,而這又是一個誰都無法擺脫的困境。

小說要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文學人物也是很難創造的,然而,當代生活所提供的現實,卻使原本需要依靠強大想象力纔可能催生的人物,可能輕易地降臨到文本的深處。保潤、柳生、小仙女,就像是一個三腳架,既搭建起一個演繹生活的平臺,同時也成爲情感和“危險關係”的命運枷鎖。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所綁縛,一個人無法給另一個人以信賴,無所倚傍,無法寄託,最後慘相連連。我們雖然不能夠對生活失去信心,但也無法立刻做出判斷:我們應如何處理我們靈魂深處的精神病竈。

一個優秀的作家,不會居高臨下地概括、抽象和引導生活,但是,他一定能透過生活的表象和亂象,剝離掉現實和存在的種種假象,在繁華鼎盛時暴露頹勢、潛在的蒼涼,而在凋敝哀婉時,靜靜地儲備、蘊藉生機。蘇童通過文本,延伸了我們所面臨的對於當下社會的追問:這個時代的人們究竟崇尚什麼,是財富還是真實的情感?人們的靈魂歸屬到底是物質還是精神?我們的精神自覺如何才能夠實現?

《黃雀記》讀後感10

四年,蘇童帶着《黃雀記》重新回到香椿街,帶着偏執和任性。

小說取名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象徵陰影中潛伏的危機,對人們命運的虎視眈眈。圍繞着含冤入獄懵懂少年的春天,畏首畏尾犯罪真兇的秋天和位卑心高市井紅顏的夏天所展開,病相叢生,光怪陸離。年屆五十的蘇童送給自己的這份禮物,依舊逃脫不了其作品既定的主題——逃。

人性的卑劣,是逃的初衷。從春心萌動到陰差陽錯,從失魂落魄到萬念俱灰,終究也只是一場無可隱匿的流逝而已。小說從失魂到尋找,從犯罪到救贖,從沉淪到逃遁,從出生到死亡,步步緊逼,最終哀嘆遍地。不談命運,最終卻依舊敗給了所謂註定,嘲弄之情,諷刺之意,近乎於放肆。字裏行間,蕭索瘋癲,扼人咽喉,不免讓人無聲嘆息。

少年少女在逃遁,中年男女在逃離,耄耋老人在逃亡。香椿街上的生命,步伐倉促,萬般無常。那些曾經逼迫你出逃的事由,在故事一開始便鑿下了深淵,兜兜轉轉,依舊被命運推進了萬劫不復的境地,掙扎也好,哭喊也罷,終究苟活於後人餐前飯後的談資之中。然後你才發現,這一路的忐忑不安和小心翼翼,始終是自己執拗的保護色,於外人而言,不過看的一場笑話罷了,顯得分外多餘。

故事結束,始覺真相,一語成讖,萬念俱灰。生離死別、世事無常皆爲生命本來賦予你的戲碼,你在演繹的最初便就沒有了換劇本的權利。所以,抽絲剝繭纔是真正的痛不欲生,後知後覺又怎會是一敗塗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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