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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夏至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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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已至,染綠了枝頭,繁華田野。下面本站網整理了夏至的散文,歡迎閱讀。

關於夏至的散文

  夏至的散文【1】

福其實豈止纔可以雙至!在春夏相連的五月,快樂與幸福接踵而來。昨天是母親的生日,今天是五一,後面接着是五四、立夏、兒子的生日、母親節。

在這樣的季節裏,日子不覺長也不覺短。陽光是柔和的,溫暖而不熾熱。雨是多情的,不綿密不暴烈。有很多花還熱情地綻放在枝頭遲遲捨不得離開,已有許多種類的果迫不及待地爬上來羞澀地藏在葉間。空氣中花的餘韻裏飄着些淡淡的稚嫩的果實的香味。一切都剛剛好,恰同學少年時。

外出歸來,發現所有的繁華其實都藏在安安靜靜的家裏,所有美麗的風景都盛在家裏陽臺上那幾個小小的花盆裏。

上午一個人在家,慢慢地搓洗兒子換下的寬大的襯衣,慢慢地整理一個一個房間。不覺得累,有的只是孩子長大的喜悅與家居整潔帶來的清爽。這樣的年齡深深感覺慢時光的美好。一個人,但不覺孤獨。不失落,不惦記。心情如這個季節緩緩流動的小河的水,清澈安靜溫婉。

下午走出家門,和以前的同事喝茶。茶在水裏舞蹈,人在歲月裏舞蹈。回憶着自己年青和孩子們年幼的時光。如今,孩子們也正走向我們當年。喝茶談故人談故土話家長裏短,感受着上蒼給我們的眷顧,相約着哪一天重回故地去看看曾經在一起生活過的人。“聰明的你應該知道,你比很多人都幸福。”記起熟悉自己的好友給自己的這句留言,細心地體會人世裏的每一點美好和每一次幸運,心存濃濃的感謝,衷心地祝福身邊每一個認識和不認識的人。

晚上攜大蘇走在蓮花湖。熟悉的路熟悉的水熟悉的人,互相給對方更多理解和包容。想起還有四天就滿23週歲的朝氣蓬勃的兒子,脫口而出:“如果我和兒子一樣,也是二十多歲的年齡該多好!”急切地盼着兒子長大,可是又不想自己變老!常常冒出來類似的非分之想,而且還要不合時宜地從嘴裏說出來。蘇扭頭結結實實地看我一眼,習慣性地來呼應我這孩子般的幼稚,不驚詫、不責備。而我自己,也忍不住不好意思地朝他莞爾一笑,爲自己這份從不曾消失過的不想長大的情懷找一個下來的臺階。

散步後回家來,給在深圳的母親打電話祝福生日後獨自在牀上漫卷詩書。心靈自由地行走在無邊無際的天地人間,透過親切的文字總結從身邊滑過的無數個晨昏:人生不會什麼都給予你。會讓你得到很多,也會讓你失去很多。否則,你怎麼會知道遺憾,怎麼會感受到幸福,又怎麼會懂得去珍惜!

一覺醒來,看窗外泛白,知道又一個黎明已到!熱烈的飽含生命氣息的夏如親愛的健壯的兒子,正邁着沉穩莊重的步伐向我走來……

  夏至的散文【2】

春去了,留下許多惆悵……

所有的春花都已凋謝,變成泥土,變成葉葉小的扁舟,駛向另一個季節;銜泥低飛的燕子呢,那個春天裏,天空和人家的屋檐是她的舞臺,美麗的她們收穫了愛情和家庭後,把一個詩意的天空留給詩人們去遐想;還有河畔柳蔭下張望的那個粉紅上衣的女孩,趁着暮春的容顏,把第一封情書收藏後,還在等候那個至今未歸的男人。難道一個春愁也要讓她鏡中鬢白,兩頰如季節的花落後留下嘆息般的省略號?哎,過去的是一個無可奈何的春天啊。

這一切都不會是問題,四季就是個萌發又埋葬,激盪又能湮沒的高手啊。花落了有綠的鋪排揚厲;秋肅了,有梅菊的點綴和流芳,常常能在冷寂上塗抹一層生的期待。

(一)

夏的面孔先是那西山的雲,分明是動態的,亮的刺眼的,高高的如要崩落的雪峯,向東邊移動過來,變成灰色,黑色,然後如羣魔亂舞。耕地的農人的草帽忽地被卷地的風吹得飛跑,叫人不由打個激凌,地頭的樹葉子被吹翻,樹幾乎成了匍匐狀。雨來了,從稀落到傾盆中間像是沒有鋪墊,高原的一切頃刻間消失在水珠,水霧構成的混沌的雨幕中……大地在和風細雨後似乎甘願接受這強暴式的熱烈的雨點的笞擊,並暢快地聽取變幻的雷電的嘶鳴。雨珠是爭先恐後的,分別帶着迫不及待的情緒,又理直氣壯地,藐視一切人間的包括恩怨、鬱結在內的情緒,把土地上,靈魂上的塵垢,匯入濁流,浩浩蕩蕩地流向遠方。沒有一隻鳥再發聲,那些歡快的、不平的、挑逗的、冤屈的,都被午後的雨扼住喉嚨,或滌盪得乾乾淨淨。

這雨來的夠有男人味,收的也快。風停了,雨也停了,像是一場原野上的腰鼓表演,隨着如雷的鼓點漸稀,漸遠,表演才戛然而止。

雨後的長弧玉米葉,雨珠未落,在陽光下泛着刺目的光,瓜熟是夏至的標誌,西瓜在雨後變得好精神,勤勞有經驗的農人最喜來到這田間地頭,和別人欣賞自己的傑作,彼此互答着即將的豐收。幾隻麻雀冒着被棗樹葉滾落的雨珠打溼翅膀的危險,嘗試着落到枝頭,於是像盪鞦韆一樣躍起又跌落,引得幾個同伴姐妹一陣驚呼……旁邊的池塘裏,水漲滿了一池,鄰家幾個漂亮姐妹,扳幾塊幹青石坐在水邊,各自捲起了褲管,把白嫩的腳丫伸進水中,理一理垂下的柔柳樣的髮束,池水中盪漾着的除了藍天,白雲,還盪漾着她們嬌美的紅臉頰,當然還有一位待嫁姐姐受到來自小妹們的戲謔和蒙羞後的回擊,這聲音把池蛙和準備一試紡線調調的夏蟬給震得噤了聲兒……

鄰家妹子要嫁人的消息是村子的一個大新聞,人們在期待接下來的清秋佳日,那時他們都會着了新衣,爲這個全村裏的“金花”送去祝福,再去嚐嚐今年新釀的玉米酒。少不了,在雨後的泥土清新的空氣包圍下,“金花”就是村裏人們的話題,直到圓月從款款的雲層裏轉出來。

翌日清晨,出了門,遍野傳來農人回牛吆牛的聲音,麥地要翻頭茬兒了,土地要歇息,也要陽光的暴曬,趁這太陽離土地最近的時候。然而銀龍一樣的霧氣帶着黃河的輪廓在東邊升起,白亮亮的耀目。這注定是一個不安的季節,土地在孕育豐收,河流在蒸餾,人們在歡唱愛情。這不,金花的歌子穿過晨霧,盪漾過一個躁動中的.季節和村莊。

(二)

這是離太陽最近的時間,在北半球,所有的植物都已擺脫起跑的過渡,奮力朝一個方向奔突。北緯36度線的高原上,晌午,你走進了夏天的心臟。

一個村莊,就是一個生命的漩渦,所有枝葉都在向着遙遠的故鄉——太陽,瘋狂地伸展,包括葉底的夏蟬,似乎驚詫於這種瘋狂,在高樹葉底沒命地嘶鳴。如同紡線的帶速回旋,連綿不斷,似乎在嘲笑這個毫無詩意的夏天。

田間,高杆的高粱、玉米、含苞待放的向日葵傲慢地昂首張望,而藤類的瓜秧絲毫不肯退讓,既然佔領不了高空,那就擁有腳下的土地吧。雨後的瓜蔓竄動如蛇,幾天光景,瓜田就成了一片藤蔓的海洋。豆類發揮她天生的攀援功夫,對來自人類觀念裏所鄙棄的趨附,她們毫不理會,妖精一樣轉眼功夫就纏繞在亭亭的高梁株上,還回頭擠眉弄眼的炫耀自己的所謂成功呢。

西瓜已經熟了,新品種的西瓜個兒不大,但那惹人的文身告訴人們她的口感是多麼饞人。村裏的金花爹是當地瓜王,十年多的壓瓜經驗,在辨別生熟上他已經登堂入室,不再依賴把西瓜端在手上,拿中指彈響或手掌拊擊來聽(而實際這些方法也不是很靈),他只需一眼看過,便知生熟、瓤色、味道,且屢試不爽。

他有五個女孩,無子。一年鄉里引進一種無籽西瓜,按說他這樣容易接受新觀念的人,一定是比別的人更敢於第一個吃螃蟹,可全村裏唯獨他沒用這個新品種。他避違無籽這種說法,那無異於往他一直未癒合的傷口撒了一把鹽。村裏人都明白這一點,於是不再叫無籽,又重新取名,乾脆就叫洋西瓜吧。

但他的“五朵金花”卻足以叫他驕傲,不但個個生得俊俏,而且十分能幹,尤其叫“金花”的三姑娘除了模樣出衆,性格開朗,愛笑又如聊齋裏的嬰寧。在處理門裏門外的事務上,完全可以獨當一面,毫不含糊。

老百姓說,有病就有藥,說的多熨帖,溫暖啊!

金花愛穿紅衣服,炎夏,她的紅衣衫在村裏年輕人心裏就是一個夢的風向標,然而盈盈一水間,男女又有別,誰也不敢主動上門,只能打個照面,望上一眼。這一望不要緊,就像目視正午的太陽,眼睛被灼痛不算,人還要一陣眩暈,更別說上前拉句心裏話啦。

唉,真不明白,花開時節小夥子們不去折花,只有花被折去,才徒然留下嗟怨。金花和鄰村一後生訂了婚後,小夥兒們如剛吐蕊便遭遇一場罕見的冰雹,剛竄出的火苗被一陣冷雨澆了個透心涼。

這些,你又能怪雨的無情麼,怪誰呢!

夏至,蓬勃的生命,在熱情和寂寞中延伸。和金花有了婚約的男子自從正月來看過一回後便過了黃河出了遠門,從此再無音信。

不過夏天的故事講出來都不是結局,老百姓都把希望寄託在下一個季節,悲傷會被打開門扉後迎面的熱風和蟲鳴鳥語挾裹得失去份量。季節會把離傷失意打了包,一起交給那個最能承載悲傷的秋天。

北方的夏至,只管得了冒着酷暑前行。

(三)

四季當中,夏天最不懂滄桑,即使最易和時間、歷史聯繫起來的河流,也那樣熱氣騰騰,應該想得來,臨水而興嘆時光流逝人生無常的哲人,都應該面對的是落花的春水和寒氣逼人的秋水了。

夏至時節,陝北這塊地方還不到雨季,於是,這裏的河流時枯時漲,而我們這些個年輕人最喜歡站在河邊的崖岸或石橋上,望奔騰的渾濁的河流。這是有着野馬般的脾性的河流,在逼狹的橋洞奔涌而出,如出欄的馬羣,在風中揚起鬃毛,嘶鳴着,馬不停蹄地馳向遠方,身後洋溢着誘人的泥污的氣息。

這是陝西乃至中國都聞名的河流,在下游幾十公里叫作天盡頭的村子腳下,平穩地匯入黃河。而在這石橋的兩岸,巖崖相望,高岸爲堤,兩岸土地並不平緩,不宜做耕地用,山杏就成了這一帶的主要樹種,很多女孩都取名爲杏兒或山杏,聽起來野味十足,卻又令人想入非非。或許此地山勢陡險,向東又有黃河天塹之故,這裏地處華夏腹地卻異常平靜,歷史罕有流傳的戰爭故事,於是山民淳樸如堯之遺使,村落間古風猶存,除卻喪嫁大事盛事,幾乎沒什麼新鮮事。

和金花有婚約的男子就是沿着這條河走出去,坐船渡了黃河去山西的。近半年了,出去時河對岸的陰坡還是皚皚白雪,河川還是堅冰封鎖,崖巖間尚有冰柱垂掛。等到雪融了,冰解了,柳綠了,直到山杏花在微冷的川風中瑟瑟地開放了,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回來。如今時令已是夏至,黃河的水有時漲到了漫過亂石鋪排的灘塗,那個男人,恐怕難以趕在立秋前回來了吧。

金花的鞋腳幾乎把村子至村南的石寨中間磨出一條路了,她去時的希望和回時的失望叫村裏的人都爲她擔心了多少回的吧,這個負心漢。然而杏兒黃了,落了,整個村莊還未一點這個負心漢的消息。正因爲有朝三暮四之徒,纔有了婚約,然而現在,這個約定也蒼白到如斷了線線的風箏,誰知道要飄到哪裏去。於是就有了各種有關人心不古的猜測。這種猜測伴隨金花的慌亂的腳步進入那個夏天的深處。然而她最終擔心的恐怕是時令進入雨季,如峯的巨浪讓老船伕再也不敢解開纜繩。

夏的腳步還在走向深綠,秋風可能纔剛剛抵達蒙古以外的異邦,天空的雲氣異常旺盛,村人不再擔憂今秋的收成,歌聲也變得分外歡快動聽,就連毛驢和牛馬的嘶鳴也格外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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