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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歲錢-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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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歲錢-散文隨筆1

30多年前,我們家裏很貧困。

壓歲錢-散文隨筆

那時候,連飯也吃不飽,就不要說自己能有零花錢了。我們想要錢,父母就一直不曾給過。按照我們鄉下的習俗,每年春節的除夕夜,父母都要給自己的兒女發壓歲錢。由於我們家兄弟姐妹多,家裏生活一直很困難,所以當時在我的記憶中,父母從沒給過我一分錢。在當時,一分錢能做許多事。對於一個不到10歲的小孩,能有一分錢,就可以買到兩顆水果糖,或者是買兩響鞭炮;這對於一個小孩來是一件多麼高興快樂的事啊。可是,我無法擁有這些快樂和樂趣。眼看又是年三十了,當時的我,很想開口向父母要壓歲錢,可是又不敢,心裏難受得整個下午都沒說句話(在我們那兒,年三十的中午飯吃過,父母或長輩就開始給小孩發壓歲錢了。直到晚上,還沒得到1分錢的壓歲錢,所以晚飯也沒心情吃了。天已經漆黑了,屋外已經有人燃放鞭炮。

放鞭炮不管什麼時候,對於像我那麼大的小孩來說,都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只要聽到哪兒燃放鞭炮,總會跑去的。我們小孩去,不僅僅是看熱鬧,最主要的是去撿沒有爆響的啞炮。然後幾個孩子在一起,把撿來的啞炮一個一個撕開,再用火柴蹲在遠處伸手點燃,看着啞炮紙團嘶嘶響着冒着綠光,大家就會非常開心,又是拍手又是歡呼,比看鞭炮炸響還過癮。父親看我這時候還坐在那裏不吭不響,他知道我的心事,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拿出家裏僅有5個雞蛋,出門去了。

父親是把雞蛋拿到當時大隊代銷店,去賣了4角錢。於是75年的春節,我生平笫一次拿到了父親給我的10個硬幣(1角錢)的壓歲錢。當時,我興奮的歡呼起來,把那10個硬幣裝在過年才能穿的都有些發白打皺的衣服口袋裏,用一隻手捂着,高興地跑出門去,去告訴小夥伴們,我爸爸給我發壓歲錢了……

對於現在的小孩來說,1角錢在地上都不願撿了。他們不知道在當時,1角錢可以買回一斤鹽或者幾兩點燈的煤油。30多年前的昨天,30多年後的今天,1角錢,它改寫了歷史,讓生活發生了變化,常使人感嘆萬千!

我常常會爲1角錢而思緒着。

壓歲錢-散文隨筆2

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樣,小時候過年最開心的不是有好吃的和好玩的,而是走親戚時可以收穫大把的壓歲錢。當然,好吃的和好玩的也令人興奮,但如果它們是我自己買的,我就會格外興奮,用“歡呼雀躍”來形容一點不爲過。所以歸根結底,壓歲錢還是驅使我拜年的源動力

因爲一年只能拿到一次壓歲錢,就顯得壓歲錢彌足珍貴,我一直都很捨不得花。這樣節省的弊端是,經常僅在我花去很小一部分的時候,我爸媽的手就會很適時地伸到我面前,問我討要爺爺奶奶大伯三叔四姑給我的錢,美其名曰“幫我存起來,替我保管,免得我大意給弄丟了”,而往往這筆錢從此就跟我Say goodbye了,再也不會回到我手中。很小的時候我還不懂事,天真地以爲爸媽真的是在替我保管,稍微大點後,我回憶往昔,終於看透了我爸媽的嘴臉:敢情是欺負我人傻錢多呢!此後的數年,在壓歲錢上我就跟我爸媽展開了角逐,鬥智鬥勇,再也沒讓他們染指過我的“辛勤勞動”所得。

關於壓歲錢,多年前我還幹過一件很荒唐的事,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逢年過節相聚的時候長輩們還總拿這件事取笑我,可見影響之深。

那時候我很想要一個弟弟或妹妹,可這種事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於是我就想到個辦法。我假裝不經意地對我爸媽說,你們看啊,別人家都有兩個孩子,你們呢就只有我一個,過年你們得貼出去兩個紅包,卻只能收回一個,多虧啊!不如你們多給我生幾個弟弟妹妹,這樣不就賺回來了?他們卻兇巴巴的對我說,有我一個就夠他們頭疼了,再來幾個還過不過日子了。當哥哥的願望幾乎渺茫,我把責任全推給我爸媽——我也只能推給他們,因爲只有他們才能幫我實現這個願望,這可不取決於我個人意願。可是我不甘心,我打算給他們一個善意的忠告。

我小時候很討長輩們喜愛,所以就有點恃寵而驕,在人前總沒大沒小,不過我也知道把握分寸,不至於讓人反感。加上我鬼點子特別多,沒多久我就想到了一個自認爲完美無瑕實際上卻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

那年寒假,我偷偷跑到姑姑家,把姑父拉到僻靜處神祕兮兮的說:姑父,咱倆商量個事。姑父說:什麼事啊,你說。我說:以前過年,你只給我一百壓歲錢,今年能不能多點?姑父說:嘿,我頭一回聽說壓歲錢還能主動要求加薪的!你想要多少,兩百夠嗎?我伸展開右手,說:五百。姑父變了臉色,說:你個小屁孩,動物世界看多了吧,還學會獅子大開口了?你要那麼多錢幹嗎?我說:我不光爲我自己,我這是在幫你賺錢呢。姑父不解道:幫我賺錢,怎麼個賺法?我說:你想,你給我五百,我爸媽就得給表哥和表妹每人五百。我爸那麼要面子,肯定不會小氣到一人給兩百五的,這數字,多不好聽啊。這樣一去二來,你不淨賺五百了嗎?姑父眉開眼笑,說:你個小滑頭,虧你想得出來!你爸這人吧,樣樣都好,就是摳門,你不知道讓他買一次單有多難。你這法子好,我可以趁機敲他一筆。那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麼?我說:我什麼也不要,你給我那五百塊錢就夠了。姑父老奸巨猾的說:我不信。不和你吹,我閱人無數,看人從來沒看走過眼,何況你還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憑我多年對你的觀察,你不是個貪財之輩。你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爲,一定隱藏了你真正的目的,老實交代!我狡辯道:這哪算胳膊肘向外,咱都是一家人,充其量只能算財富的內部轉移。姑父說:別扯開話題,說重點。我倒是低估了這老小子,居然還刨根問底起來了。爲了遠大計劃的順利實施,我只好俱陳以實。完了我說:你幫不幫我?姑父哭笑不得地說:幫,互利共贏的事,我當然幫。我說:那你得替我保密。姑父可能已經開始想象過年發紅包後我爸媽的表情,一陣偷笑,說:保密,一定保密。你真是你爸的親兒子!我知道姑父這人有些沒譜,依舊有些不放心,所以學着電視劇裏大俠的模樣,再三確認道:一言既出。姑父說:駟馬難追。然後他伸出右手說:合作愉快。我握握手,回家去了。

大年初五,我們全家去姑父家拜年,見面姑父就遞給我一個紅包,我拆開來,故作驚喜地說:爸,媽,你們看,姑父給了我五百塊壓歲錢!登時我爸媽的臉就陰晴不定。我媽從我手裏奪下紅包說小孩子家家的給那麼多幹嗎,姑父滴水不漏地說:這是我侄子,我樂意給多少就給多少,你們管得着嗎你們?我就喜歡咱們家小東,別的小孩來問我要,我一毛都捨不得給呢,你說是不是啊,小東?我傳給姑父一個差強人意的眼神。我媽就沒再說什麼,我爸則表示他要出去一趟。我尋思八成是去ATM取錢去了,因爲他們前一晚上包的紅包跟往年一樣只塞了一張百元鈔票。

熱鬧了一天,晚上回家後,我爸把姑父罵了個體無完膚。我於是把再要個弟弟妹妹的想法重新提上議程,又一次遭到否決。往後三年,年年如此。

眼看着當哥哥的願望徹底成空,我也不再醉心於此。可不管大願望小願望,泡湯之後,總難免讓人唏噓,我爲此悶悶不樂了好一陣。有天,我姑父單方面認爲與我的保密協議失效,塵封的檔案是時候重見天日,大白於天下了——他對我爸說了幾年前我去找他的事。我爸氣得大發雷霆,直罵我是個坑爸貨。

後來,我長到足夠大的時候,我開始反思這一行爲,爲我年幼時荒謬的鬼點子感到赧顏,試想,爲了多拿一份壓歲錢而多造一個人,未免也太草率太不負責任了點,能幹出這種事的父母是有多沒追求?往後跟孩子解釋時說,孩子啊,我們把你生下來不爲別的,就靠你過年多拿一份壓歲錢了啊,你身負重任,一定要不辱使命啊!我不敢想象這孩子長大後心理扭曲的角度和扭矩會有多大。而當初的我卻天真地想要一個這樣扭曲的弟弟或妹妹。

轉眼我也長大了,過年從收紅包變成了發紅包。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自然不可避免地,每個人對“紅包文化”的理解也會各有千秋。以我的角度出發,老實說,不論是“收”還是“發”,我都很享受這個過程。只是有一點我很介懷,因爲收紅包我只能收十幾年,但發紅包我卻要發幾十年,想想心裏還真有點泛酸……

壓歲錢-散文隨筆3

關於壓歲錢的傳說可追憶到古時候,有一個妖怪叫“祟”,每年的大年三十夜裏就會出來禍害小孩子,父母們很擔心。有對夫妻就把八枚銅錢放在自家孩子的枕旁,“祟”來的時候,被銅錢散發出的那縷寒光所嚇跑。於是,這對夫妻就將這件事講給別人聽,人們爲了讓自己的孩子免受“祟”的恐嚇,也紛紛學着這對父母,在除夕夜看着自家的孩子,後來就被稱爲守“祟”。因爲“祟”與“歲”諧音,最後便有了除夕要守歲,長輩要給壓歲錢的說法。

其實對於壓歲錢的傳說,誰都無法考證,但那份長輩對自己孩子的期許與祝福卻是真實存在的。對於壓歲錢在我們當地有一種說法,就是沒有結婚的孩子,無論是多大,長輩在每年的除夕都會給一份壓歲錢,小小的紅包裏裝滿了愛與祝福。

當阿姨把壓歲的紅包遞到我手裏的時候,本能的反應是拒絕,但阿姨那懇切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忍。或許在阿姨的世界裏,那小小的紅包裝的是一份期許,一份祝福,一份愛,而我的心裏也在那一刻充斥着暖暖的一種情愫。我並沒有急於打開,而是將紅包小心翼翼地壓到枕頭下面。這是多年來的一種習慣,每年的春節都會收到父母或是別的長輩給的壓歲錢,都會壓在枕頭下面。

當自己拿到工資的那年,便開始和父母提出,我已經是大人了,不要壓歲錢的時候,母親笑着說,“無論你多大,都是爸媽的孩子,所以,爸媽還是要給壓歲錢的。”於是,在我的意念當中,壓歲錢更多地被賦予了父母對他們孩子的一種愛……

當記憶之門被綻放的煙花所點燃,那些曾經的過往此刻悄然呈現在眼前。一幅幅畫面如古老的照片,雖印記發黃,卻令人回味。過年對所有的孩子來說,都是快樂而幸福的憧憬。那曾經坐在門檻上發呆的歲月裏,想着過年時的漂亮衣服,想着漂亮的蝴蝶結,想着好吃的米粉肉,還有所有親人圍坐在圓桌旁歡聚的場景。

當然,最讓每個孩子所期盼的還是給長輩拜年,因爲可以收到長輩給的紅包,而那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家裏因爲奶奶特殊的身世,所以在童年的記憶裏,過春節的時候家裏的規矩特別多,很多時候會覺得奶奶怎麼總會有那麼多的要求。每年除夕吃過年夜飯都要給奶奶拜年,然後奶奶會送上祝福的話語還會給一個紅包,裏面放着壓歲錢,不讓打開,而是放在枕頭下。奶奶說,這是規矩,既可以驅災,又可以聚福。

從記事開始,每年的除夕都是如此,奶奶都會用紅紙把嶄新的錢包得棱角分明,然後放到我的枕頭下,而爸爸,媽媽卻會直接把錢給我,當然我也習慣將錢放置枕下。記得有一年,那時候我已經上小學了,躺在牀上摸着枕頭下的壓歲錢,心裏一直琢磨着,用這些錢買點什麼好?當天快要亮的時候才沉沉地睡着。

老家的大年初一都要給家族中的長輩拜年,爸爸和媽媽帶着我去給長輩拜年,臨走時我當然沒有忘記枕頭下的壓歲錢,把壓歲錢疊好放在口袋裏。媽媽看到說怕我弄丟要幫我保管,嘴上說着“奶奶說這是用來壓歲的”,心裏卻想,別來這套,讓你保管,估計就保管沒了。

一個上午才拜完年,當然我的口袋裏又多了不少收入,回到家裏,母親開始忙着做飯,我便開始清點這兩天的.收入。看着手裏厚厚的一疊錢,心裏有些犯難了,這麼多錢都放在我這裏,萬一丟了咋辦?但是如果放在媽媽那,我用的時候,媽媽不給我咋辦?奶奶坐在窗前在給我糊燈籠,紅紅的燈籠看着就那麼喜慶。

奶奶扶了扶那被膠布纏得厚厚的老花鏡鏡腿,看着我的樣子,低聲問:“是不是錢多得沒地方放了啊?”點點頭後感覺不對,馬上又開始搖頭,奶奶笑了下,又開始去忙着糊那漂亮的燈籠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依舊把所有的壓歲錢放到枕下,那種感覺只有這樣才保險。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我在街上玩被人追,我開始拼命地跑,可就要快到家的時候,卻被一塊石頭絆倒,當我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膝蓋已經開始流血。於是我開始大哭,奶奶迎了出來,那個人纔沒了蹤影。當我隨奶奶走進房間的時候,才發覺我口袋裏的壓歲錢不見了,頓時眼淚與汗水一起涌了上來。

早上起來,乖乖地走到母親面前,把壓歲錢遞給了母親,母親眼睛睜得很大問道:“這不是你的命根子嗎?怎麼讓媽媽保管了?”我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告訴母親:“怕丟。”母親看着我的樣子笑了,拉着我的手說:“放心,媽媽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等忙過這幾天,媽媽帶你去新華書店,陪你去買你喜歡的《安徒生童話》。”

從那一年開始,每年的壓歲錢自己都會留一小部分,然後把大部分給母親。考上初中的那一年的除夕,奶奶給的壓歲錢依舊是用漂亮的紅紙包得棱角分明,而母親這一次卻很例外,給我的壓歲錢是用一條嶄新的手絹包裹着,感覺很厚重,母親用眼神暗示我打開看看。我把淺粉色的手絹打開,裏面竟是一本存摺!原來母親把每年我得的壓歲錢都給我存在了裏面。

新年過後,我把這一年的壓歲錢自己存在存摺上,然後把存摺給了母親。母親這次笑着說:“這錢你可以自己保管了,因爲你已經長大了。”於是,從那年開始,我的壓歲錢就正式由我自己保管了。

隨着年齡漸漸增長,壓歲錢似乎再也沒有了小時候的那份誘惑。或許是因爲,每年長輩都會在送上美好祝福的同時一併送上壓歲錢,於是,慢慢地開始覺得過年收壓歲錢是應得的,存摺上的數字也不斷累積起來,用友的話說:“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青春的歲月青澀而絢麗,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坐在桌前輕輕翻開那雖已發黃但頁面整潔的日記,那些曾經如一部古老的黑白膠片在眼前悄然劃過,彷佛變成歲月往事的電影在不斷閃回、定格。一個畫面慢慢從記憶深處升起,浮現在眼前,那是我動用壓歲錢第一次給自己置辦“大件”。

那是讀高二那一年的春節,我和當時最要好的同學徐麗逛街時看中了一件淺粉色的大衣。如今還依稀記得大衣的樣子,圓圓的領子,一排同色系的鈕釦,大衣後面腰身處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穿着走動時候,蝴蝶結扇動翅膀似的。經不住誘惑,徵得母親同意後,我興致盎然地前去購買。

人生如一場沒有劇本的演出,正如母親後來與我長談時所說。每個人的成長都要付出代價,只是每個人的經歷不同,付出的代價各異罷了。當我和徐麗在華聯商廈下車,穿越人行橫道的時候,發現人行橫道線的盡頭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懷裏抱着一個小女孩,身旁放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那婦女目光有些呆滯,小女孩小臉凍得通紅,有兩個人似乎在詢問什麼。我拉着徐麗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聽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這個婦女自稱,她是從老家貴州來尋找老公的,但是來這裏好幾天了都沒找到,正當她準備回家的時候,她的錢竟然被小偷偷走了。

“大姐,你回家車票要多少錢?”我未及細想便問。

那婦女擡眼看了看我,我看到她眼裏的淚水。這時徐麗拉了我下,在我耳邊輕聲地說:“不會是騙子吧?””

“說啥呢?這怎麼可能?這麼冷的天,哪個母親會拿自己孩子開這種玩笑?孩子凍得嘴脣都發紫了。”我沒有理會徐麗的勸阻,把身上407元錢全部給了那婦女,然後頭也沒回地返回了公交站點。上了公交車,轉身對徐麗說:“買票啊!”

後來徐麗一直說我當時的舉動很瀟灑,而在我內心深處只是想少穿了件衣服,但是幫助了那位大姐可以回家,春節的時候可以與家人團聚,無論怎麼樣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回家的路上,我和徐麗一直聊這件事情。她始終有些懷疑,認爲這女的估計是個騙子,而我的心裏卻無法把騙子與這個女人聯繫在一起,便反駁徐麗:“如果這個女的不是騙子,又沒有人幫她,她該多絕望啊!”

回到家裏,母親見我沒買回大衣,坐在桌前指着對面的椅子說:“坐下,講講唄,又有什麼新鮮的故事發生?”我用一種極其誇張的崇拜眼神看着母親,老媽果然料事如神!於是,我一口氣講完路上遇到的事情。母親笑了,拍了兩下我的腦門說:“估計你是遇到騙子了,她說回家,你可以幫她,但是你爲什麼不好事做到底呢?你該把她送上車站,幫她買上車票,送她上車纔對。”看着母親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不免有些發慌,難道我今天真的遇到騙子了?我今年的壓歲錢,難道真的就這樣送給了騙子嗎?

很多時候覺得成人思想很複雜,本來極其簡單的問題,讓他們一分析,那就麻煩了,正常的事也會弄出點故事來。我始終就不相信那女人的神情是裝出來的,除非她是演員。當然,母親也是說到做到,儘管這四百元錢本不是我那一年的全部壓歲錢,卻沒再給我一分。沒辦法,這是與母親的約定。

初五過後,母親帶我去八方購物給舅舅選帶回家的禮物。在八方購物的停車場旁,我看到驚人的一幕:那個女人竟然坐在臺階上,依舊旁邊放着行李箱,懷裏抱着孩子,低着頭,周圍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詢問着什麼。見此情景,我腦袋一片空白,轉身就跑。母親在後面喊我,我也沒有回頭,獨自返回家裏,躺在牀上大哭起來。後來一直想,爲什麼那天自己會像犯了錯一樣落荒而逃?母親回到家裏沒有責怪我,也沒有再追問我爲什麼會突然離開。其實,我想母親已經知道我逃走的原因的。

青春的歲月裏總會寫滿一段段曲折而銘刻記憶,那是一段耐人尋味的旅程,驀然回首的時候,往往感嘆不已。其實,人的一生,無論挫折還是坎坷,無論是迷茫還是晦澀,只有經歷過了,想明白了,才能真正走出自己心靈的那片沼澤。

靜靜的夜空,被遠處幾朵絢麗的煙花照亮。那些遠去的歲月裏,無論是值得銘記的,還是應該遺忘的,都如一杯香茗,散發着一縷淺淡的香氣。一縷柔柔的月色與綻放的煙花相融,溫暖入心,愛意入懷,一路走來,那如水般的時光裏,總會有太多的記憶值得我們去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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