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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心安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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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切都結束了,我還清晰的記得六月那些未了的事情是如何完結的。

七月心安的散文

我的朋友朱楠經歷她遲到了兩年的高考,畢業那天他哭了。她問我她的高中生涯如此的漫長,爲什麼畢業還會流淚呢。我沉默了一會,看着她穿着肥大的校服。這校服穿了五年了還是和她的身體是疏離的,也許這就是答案吧。有時候時間是麼也不是。

高考那天哭了,她抱怨道:我等了五年的光輝時刻,可當我站在考場時卻是心驚膽戰。我苦笑,還是緘默。因爲不經歷永遠都不會改變那份第一次的笨拙。我選擇不語是因爲她已經懂了或將會懂得。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深夜,我安靜地坐在筆記本電腦前碼字,周圍的世界黯淡冷寂我的靈感在漫漫的昇華,最後在金色的燈光下燃燒,一個人沉浸其中。忽然手機鈴聲劃破黑暗與寂靜,我拿起手機一看還是她。一種無語言表的矛盾在我的腦海裏掠過。是哭聲,我絕望了。她哭着說,她要復讀她要來第六年。我說:“奶奶,你再來就是兩個高中了。”她說命運不公平,我只能一句一句機械的安慰。要是往日必將罵她個狗血噴頭,告訴她什麼是生活,什麼叫公平。那天晚上,接完電話我就睡。我合上筆記本電腦,躺在牀上望着黑色天花板,腦海裏不停的翻滾着是她的哭聲,的確那夜她一直在哭。

一週後,她給我打電話說:“你好啊,七月了我的一切都結束。陪我一起旅行好嗎?”

我說:“去哪裏呀?”

“去重慶,去泰山,去京都。”她用肯定語調給了我三個在我的大腦裏無法連接的`地點。

“我只有半個月的假期。你是要去旅行還是要去坐交通工具。”我無奈的說。

最後我們選擇了泰山,因爲重慶太浪漫,京都太慢。

我和她在七月第二天去了泰山,坐在高鐵上。她已然忘記了那場讓她死去活來的考試,她依然是那樣健談,那樣活潑不安分。我幾次拿出電腦碼字,都被她把思緒擾亂。她從起點站一直聊到終點站。而和她聊天是一個山東人,我看不出他是幹什麼的,他的打扮和他口音一樣,亂的讓我琢磨不透。下車朱楠告訴我那人是一個導遊,就在泰山工作。本來我還是想找一個導遊的,就這樣我放棄了。

七月全國都是一樣的熱,在泰安的第一天。空氣被烤成了固體凝結在我身體周圍,惹到極點了就是一場雨呀。我站在賓館的窗前看着天空中雲彩一點點聚攏,越集越厚越來越黑,忽然想起了初中老師給我講的一首用山東話念出的打油詩中的一句話“望西南角如熬底一般。”不一會雨就從天而降,拍打着陽臺。我立在那裏看了一會,又坐回牀上上網。

我接到了進入七月以來,安給我發第一封Email。安和我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他爺爺是那個年代遠近聞名的老中醫,我爸爸是他的徒弟和安的父親都傳承了這位老中醫事業。我和安都出生在醫藥世家,我們一出生就要子承父業的。

可是我們都不喜歡醫生那個職業,儘管就連我和安去公園玩,算命的盲人都說我們一定要學醫。也真搞不清是我們叛逆,還是真心實意的不想學醫,爲了逃避我們各自想着辦法。我十五歲就開始寫文字,我告訴所有認識我父親的人我要做一個作家,結果我成功了。我的文字真的有人讀了,有出版社要了也拿到稿費了。

我的高中是在構思小說寫小說中浪費掉的,我上課沉默下課沉默,漸漸變成了一個不會用嘴說話的人,也就不說話了。自然高考失敗的,值得慶幸的是我的成績不夠任何一個醫師學院,我也沒有想過像朱楠一樣去復讀。爲了我能上一個好的大學,就必須讓我去讀那所保送的醫學院,父親也沒辦法再讓我學中醫了。

安天生就是一個學霸,過不了我一樣的生活,也看不慣我對待學業不屑一顧的態度。他父親原以爲這個兒子不說上清華的醫學院,起碼上一個好的醫科大學不成問題。可是安是一個聰明人,他不會按步就班走進醫學的殿堂。高二那年,安說他要走了。我說:“你開什麼玩笑,你現在是插翅難逃。”

後來,安真走了。一個人去了日本做了交換生。安是一個學霸,卻有一個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女朋友。兩人關係一直很好。

安說,他要去東京念醫學院了。而且,是他自己決定的。因爲他覺得無論他喜不喜歡醫學,他都必須服從命運的安排。他在日本這幾年,嘗試了很多東西。他才發現只有考試纔是最簡單的,其他的都太難了他根本做不好。而醫學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無論想不想承認都是流淌在血液裏的東西,所以學醫是我們最後的出路。

看來他對待命運已經屈服了,他玩累了。我的命運呢,已經腐朽了吧。也只能這樣碼字過生活了吧。無論這種生活是否健康或者說成有意義,我都得這樣活着了,還有一點點自私的樂趣。

安在日本如今不是一個人了,他的女朋友也去了京都。他們結束了漫長的超越時間也超越空間的異地戀。安一個人去日本時候在信中總是抱怨一個人太孤獨,如今在沒有聽他說過。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應該很美好吧。

在慢節奏的京都,有櫻花有一切那個島國不一樣的浪漫氣息。沒有潮水的襲擾,沒有快節奏生活的衝擊,應該兩個人很幸福。

泰山的旅行是朱楠自己完成的。她登上泰山兩次。第一次看到是人山人海和突如其來的大雨以及似落湯雞一般的自己。第二次是噴薄欲出的日出,她回來高興對我說,早生兩千年寫出“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人就是她了。如今她震撼到詞窮了,對於她的狡辯我還是選擇沉默吧。我已經習慣了她的狡辯,就像她習慣了我的沉默一樣。

而我喜歡泰安,那種生活。看天,看山,看人。聽着山東話和其他方言碰觸的火花是什麼樣的。我喜歡陰天一個人散步,生活散發出巧克力的香味。我喜歡雨天坐在咖啡館裏,聽音樂,看下午的世界,看着雨中匆匆的人們,然後碼字。

我和朱楠就這樣結束了一場互爲伴侶同一目的地,不同經歷的旅行。

七月末,我接到了安的第二封e-mail。他說他們分手了。因爲一場京都和東京的異地戀,她讓安放棄去讀那個醫科大學。安沒有同意,兩個人就和平的分手,分手之前還來個擁抱。分手第二天,安坐了二十分鐘的高鐵去了東京,那天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哭了。

一切都是那樣的荒唐,什麼異地戀,什麼醫科大學。當年是他們不畏懼什麼,是他們討厭什麼。轉眼之間就神奇的調換了位置,而結果也只有一個分手吧。

安最後說,這個七月很神奇。

我想這個七月安好,我們的心都安好。

七月心安,一個關於七月的故事。我講不清誰對誰錯,我只知道這個七月有很多故事,有很多來過又離開的人,他們愛或不愛,他們幸或不幸。

七月心安,我們一起說:“八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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