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中心推薦作文

讀《牛虻》 有感作文

本文已影響 2.31W人 

很久很久都沒有因爲虛幻的某件事物或者某個人而流淚了,牛虻讀後感。這次控制不住的抽噎令我明白了我並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只是悶騷之至、敗絮其外的模樣欺騙世人,嘴脣薄約等於冷血這種事在我身上被否定了。

讀《牛虻》 有感作文

我媽說她年輕的時候看過《牛虻》,我很想問她她當時有沒有像我如此--被一種令人震驚的委屈、羞愧與痛心佔滿了心房,以至於無法控制自己感情的外泄,不知是出於什麼我所不知道的內心隱藏着的東西的指使--但是她說已大都記不清了,於是我只好抿了抿嘴脣把那句話在脣齒間來回兜轉了幾個圈最後有些不甘地嚥下了肚子,聽着它在我的腸道里發出響亮的震撼我的靈魂的"咕咚"的噪音。我終是轉移了話題,將目光投向道路旁陰暗的模糊不清的樹影。

我似乎看得見一個瘸着腿但身着正裝,面上有一條醒目的長長的疤痕的年輕人,他的五官稱得上俊朗,但是和在一起卻顯得不那麼如人想象的逗人愛,他踩着隨意的散漫的步伐,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高傲甚至算刻薄,他的脣口之間總能溢出窺探到人內心深處的罪惡與懺悔的辛辣諷刺,儘管總是真理,但是人們常常不願提起這種令自己羞恥的舊賬,尤其是以近乎嘲笑的形式。他是牛虻,費利斯·列瓦雷士,曾經的亞瑟·伯頓。也許在他生命的最後,那個充滿淚水與苦難的"曾經"二字可以被一些人所忽略。

但我總是矛盾着的,我不願意刪去那個詞,因爲太多的苦難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靈魂,我的心中吶喊着:"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亞瑟了!"但是我又不得不關照一下自己已經軟下來的心肝脾肺腎,我明知那個孩子--哦,請允許我稱呼他爲孩子--即使在身體和心靈上傷痕累累、疲憊不堪,改變了太多,卻從未改變他對他的神父和瓊瑪的愛,即使是愛與恨糾結的纏繞,即使是深深壓抑在心底的常人想象便覺得靈魂不堪重負的咆哮與淚水,即使是被人鞭打毒罵、被迫把自己的生命與尊嚴踩在腳底的滑稽,我彷彿恍惚中覺得,他在把他之後的人生當做一個使命來做,彷彿在演戲一般,什麼不應出現在舞臺上的臺詞被他無聲地勒住自己的脖子重新返回扎進他滿是腐爛發炎傷口的心臟。

一個人,曾經信仰上帝的,教養良好乾淨整潔的人,去了南美,在亂世中體驗了真正的地獄,當奴隸,被鞭打的勞工,然後去耍戲班子應徵成爲一個駝背,或者說怪物、小丑,用畸形與可笑的身體去博得那些大衆們的笑聲--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但是他說:"人們就喜歡看這個。"他苦澀得嘴脣發抖。興許是苦難生活中碰見更加艱難的人時的自豪感與微小的滿足感,普通大衆們心中所擁有的黑暗的角落在很多時候被挖掘,尤其在那種年代,於是利用機會來發泄來嘲笑,這也許不是他們的錯,而是病態的社會的一種趨勢,人們被扭曲的靈魂所發生的價值觀的錯亂顛倒。

瓊瑪問他:"你爲什麼不抹脖子自殺呢?"

他驚奇地望着她。"我沒有想到你會問我這個,"他說,"我的工作怎麼辦?誰幫我做呢?"

受盡了命運的折磨,被最信賴的人欺騙,並且在臨死之前仍然沒有得到他所苦苦掙扎着向殘酷的生活討要、哀求的愛,他所愛的,永遠愛的,他曾是那麼恨他,曾寫文章尖銳地嘲笑他,但是最終因爲他放下槍,只爲了他顫抖得如此瘋狂,最愛的,最恨的,但仍是最愛的--父親,他這副軀殼的父親,他的靈魂的父親,他所敬愛的神父,永遠的。

那個紅衣主教最終選擇了上帝,而不是他。

也許是生活的苦難讓他明白了宗教於他沒有任何意義,他所領悟到的是上帝高高在上淡然的觀看着人間的所有醜惡、悲苦與卑微,仁慈而冷血,博愛而殘酷。他體會到的是宗教是人們心中近乎自欺欺人的慰藉,讓毫無目的的生活變得有那麼一點渺茫的'可以朝前看的渴望,神明也許存在,但是他不一定叫做上帝,佛祖,真主安啦,不管怎麼說,他並沒有真正的解決任何人生命中的苦難。

我是一個喜歡HAPPYENDING的人,我甚至心中有着微微的渴求,興許那個可憐的列瓦雷士能夠最終逃出來,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活着更加美妙了--但是他最終死了,太過於符合情理的,看多了戲劇性的俗套的故事的我一半接受了一半感到無與倫比的辛酸。

但是我卻在流完了眼淚後恍惚覺得,他終於解脫了。從自尊被踐踏的苦難的回憶中,從愛恨交織感情從未得到應有的迴應中,從一次又一次的冒險心驚膽戰中,從痛苦不堪勒緊的皮帶與手銬中,從永不停息的令他沒有力氣站立的病的折磨中,從太過沉重的緊迫的責任中…他一生究竟得到了多少真正的愛呢?他犯了很多錯誤,但是常常堅持真理成爲了他的動力,彷彿他僅爲這個而存在。

亞瑟爲了青年團,爲了上帝,爲了瓊瑪,爲了親愛的神父,爲了光明的未來而存在,而列瓦雷士僅僅爲了*,爲了他所堅持的事業而存在,讀後感《牛虻讀後感》。我幾乎可以看見亞瑟的靈魂只有最強烈、最深刻的感情波動殘留在那不被侵蝕的碎片中,其他的都化爲了絕望所污染的黑色的沉寂。

他終於死了,不用再忍受煎熬,也許對於他是一件好事,因爲他早已無懼。

我不得不抑制住我因爲他而感到的強烈的委屈與不值。

他興許是個英雄,興許不是。

我想到的卻不僅僅是這個。

世界上,不管街道的表面是多麼的整潔光鮮,出沒於大型商場的衣着規矩甚至靚麗的紅光滿面的男人與女人,穿着潔白的襯衫的白領坐在空調房裏忙碌,香噴噴的嬰兒滿足地在喝完母乳後響亮的咂嘴,都不能證明整個世界的和諧。有些地方--很多地方,是骯髒而臭氣熏天的,孩童們瘦骨嶙峋,肚子因爲水腫而顯得突兀的奇大;食物是如此的珍貴而稀少,很多人只能去舔舐落在地面的雨絲*成的水窪,那麼的渾濁;搶劫、偷竊、殺人在白天都可以肆無忌憚地發生,受害者只能無助地捂住臉龐哭泣直至死去;甚至很多人因爲沒有戶口而拿不到社會每個月稀少的能喝些米粥的憐惜的紙鈔,沒有學習的機會,沒有工作,一輩子也出不了骯髒的巷口;七八歲的上十歲的女孩便可以去接客,只爲了一天中唯一一頓飯的餐費;母親沒有奶汁餵飽啼哭的嬰孩,母子一同喪命的事故幾乎是習以爲常的小事;生命變得卑微輕賤,橫屍在街頭巷尾,四五天後發臭了纔會有人拖進附近的垃圾堆裏,興許一把火焚燒掉。

這便是角落,有時候角落比正經的街道的佔地面積更多。

有些人在享受美味佳餚時,有些人因爲飢餓而死亡;有些人生來便可以享受父母的關愛、社會的保護,有些人甚至因爲能夠死在一張真正的牀上而感到感激涕零的幸福;有些人大手大腳地花銷着一切,有些人一輩子只能洗三次澡;有些人學識淵博、精心鑽研,有些人大字不識一個、舉止粗野…

既然生來便沒有享受過什麼真正的快樂與滿足,爲什麼這些苦難的生命,甚至未出生便胎死腹中的嬰孩的靈魂要被上帝所指派於世上,也許正如聖經中所說每個人都是罪人,那爲什麼贖罪的力度便如此之大差距如此明顯?從來沒有真正的公平,但是最起碼的差不多的起點,只有同樣純淨的懵懂的靈魂是一樣的。

我甚至可以窺視見那些不甘的冤屈的靈魂在吶喊與哭泣,大聲訴說。

我是害怕神靈之流的存在的,但那一瞬我彷彿探知到了什麼的存在而變得無所畏懼,我可以確定在那一瞬--僅有短短的一瞬--我變得純潔而強大,變得洞悉一切,變得異常敏銳,我卻沒有過多的時間來抓住自己思想的片段,如飛速播放的影片一般從我眼前滑過,我的記憶力卻只允許我抓住零星的點滴。那一瞬過後,除了我所積攢下的思想的碎片以外什麼也沒有剩下,如同被雨水洗刷過後的天空一般乾淨,我又恢復了那個怯懦的悶騷的麻木的自我,寒風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的頭皮發麻。

有那麼一瞬,我是相信着不幸的靈魂沒有理由是不會去傷害他人的,所有的不幸大都是由社會之間的麻木不仁、病態、嫉恨、貪婪所造成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太早以前就潛默化的一種不成文的扭曲的規定,一代會在言行與社交中傳給下一代,無論有心或者無意,我們最終放任讓那些東西腐蝕我們的毛髮、皮肉、血脈與骨髓,真正地融入世界,成爲世界。

青春的少年總是抱有着過於美好的遐想與希望,這種感受能夠矇蔽很多人的雙眼,直到年少時光逝去,衰老將至節哀順變之時,放棄那麼多美麗的夢,在生活中逐漸忘掉自己曾經的諾言。

我們不願承認的罪惡,我們所渴望的幸福結局。

儘管所有偉大的名著,所有催人淚下的流傳長久的愛情往往是悲劇結尾,但是沒有一個人在擦眼淚的時候願意去體會那些東西,他們只是感動着,用手絹擦拭自己的眼角,然後歌頌着偉大,去做與這些宗旨完全違背的事情。

正如我承認牛虻的偉大,但我自己永遠不要成爲那樣的偉大。

我哭過了,然後繼續麻木不仁,繼續前行,繼續着,直到融入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在時光的洪流中成爲一份子,直到沒入茫茫人海。興許許多年後,我會對自己的孩子淡淡地提起:"媽媽以前也看過很多名著的,只不過大都忘掉了罷了。"

我曾經問過別人什麼不會變

他們告訴我性別不會變。不是的吧。在這個社會中,其實,什麼都會變

物是人非的例子太多太多,有一天,或許變的會是我們而不是他們。

在這僅有的時間裏,有一些東西不知會不會變,只是等着他們慢慢出現,僅此而已。

猜你喜歡

熱點閱讀

最新文章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