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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花落花開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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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憧車馬徒,爭路長安塵。

流年似水,花落花開散文隨筆

今朝,九百七十五萬莘莘學子、青年才俊走進考場,迎接人生中一次最重要挑戰,昂首闊步登上高考的舞臺,爲實現自己美麗的夢想而揮汗如雨,逐鹿中原。

望此情此景,不禁感慨萬千:歲月如馳,今昔同夢,惟有悲歡異。

瞬時,那些曾經逝去的過往,那些點點滴滴的光陰,便會從記憶深處跳出來,一楨楨一幕幕回放於腦海,彷彿又是當年。

六十年代末,我出生於洞庭湖畔一個偏遠的小鄉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伢子,祖祖輩輩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是時,當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到我家鄉時似乎稍晚了一些,應該是1978年吧,也就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二年。

這一天,母親告訴我,今年我們大隊考上了四名大學生(應該是中專,只是都搞不清楚,就通稱大學了),包括我後來的三位初中老師和當時的大隊會計。

但是,那個大隊會計因爲階級成份不好——出身富農,結果政審沒有過關而被刷下來了。

爲此,母親還特地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崽啊,我們家是世代貧下中農出身,根正苗紅,政審肯定能過關。你一定要好好讀書,以後考上大學,爲家裏爭氣,自己也不用整天鋤頭耙頭鍬了。

我把腦殼點得跟雞啄米似的:嗯,嗯,嗯……

從此刻起,大學就是一座矗立於我心中的遙遙仰望的`豐碑。

有幸沒有經歷太多的磨難,從小學到中學,我一路過關斬將順利考入全縣最好的高中。

1987年,我面臨高考。

那時,不是每一個高三學生都有資格參加高考的,此前40天會舉行一次預考,又稱“篩考”,只有“篩”上了線的人才能參加高考。

當年,我以不錯的成績“篩”上了,但接下來的這40天是非常辛苦的。因爲每一科的老師都不希望自己所教的科目拖後腿,於是爭先恐後的各種鉛印、油印的試卷便多如牛毛,什麼海淀、黃岡、長郡、雅禮……

如落葉一般,紛紛揚揚飄到你桌上,就算從早上七點半到晚上十點半,再怎麼也做不完,中午根本就沒休息過。

當年的高考時間是7月7日—9日,比現在要晚一個月整。天氣熱得就象一個火爐子,能帶進考場的只有筆、三角板、直尺、量角器和圓規,其餘的就算是一張草稿紙也不準帶。

考場上,滿頭汗水直往下淌,只能用衣服擦,不一會衣服全溼了,汗水越過眉毛,眼睛都睜不開,只能不時的猛甩幾下頭。

我生來就不怕冷就怕熱,記得考物理的時候,實在是受不了了,才考了30多分鐘就跑出來了。

當時在外面做考場服務的王老師急得直跺腳,連聲說,這怎麼辦這怎麼辦。我說不用急,90分以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過,儘管只做了30多分鐘,但是試卷我還是做完了的,上面的題目絕大部分是我做過的,答案我都記得,所以不用計算就把答案寫上去了。

結果,分數出來的時候,我纔打了78分。原來題目倒是以前做過的,但答案的順序打亂了,我連選擇題的備選答案都沒看,就按記憶中的ABCD順序填上了。

接下來的事當然就是等通知了。等待的過程無聊無奈又心焦,如同經歷了幾個世紀。

我記得,那時的錄取率如果按“篩考”前的基數算應該不會超過10%,雖然我們學校是省重點中學,但按上一年的結果推算,能考上的人班平均不會超過15人。

所以,在這寂寥的日子裏,我心裏就象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到底是一士登甲科,九族光彩新。然後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還是恐逢故里鶯花笑,且向長安度一春。甚至年年下第東歸去,羞見長安舊主人,只落得數日鶯花皆落羽,一回春至一傷心。

還好,幸運之神還未曾忘記我。儘管成績不太理想,只考了515分,但還是超過錄取線20多分。

用父母親的話來說,終於跳出了“農門”,捧上了鐵飯碗,他們再也不用爲我操心了。

接到錄取通知書那天,父母比我還高興,拿着通知書上上下下奔走相告,把那些個遠親近鄰羨慕得不得了。

儘管比不得“曲江赴宴”“雁塔題名”那般風光,父母親還是在村裏擺了長長的幾十桌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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