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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流年隨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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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流年隨筆散文1

獨立街頭,看車來人往,匆匆匆匆,想他們在忙什麼,是爲生活而忙碌,還是在爲忙碌而生活?

逝水流年隨筆散文

也許,大家都沒時間停下想這問題。

但就在這不經然間,時光已匆匆離我們遠去。

曾幾何時,我還是個呀呀學話的孩子,傻傻的,據說很可愛。

可眨眼間,我已近不惑。

看小時候自己的照片,白白嫩嫩,童情盈然,真像陽春田野的小苗,嫩嫩綠綠,生意無邊。

大了,上學了,每天揹着小書包,和夥伴們一起,說笑着,打鬧着,去上學,那麼活潑,那麼童真。

初中了,書包雖重了點,但我力氣大,絲毫不懼,每天依然是,無煩又無惱。

轉眼,我就成了一名重點高中的學生,每天在爲高考而忙碌,充實而緊張,多思也多煩,歡樂還憂傷。

後來,我到了太原上學,認識了很多外地朋友,大家在一起,爲了理想而打拼,意氣風發。

後來,工作了。

後來,戀愛了。

後來,結婚了。

後來,有兒子了……

一樁樁,一件件,清晰如昨,歷歷在目。

而今,作爲一個四歲孩子的父親,我回首昨天,真是難以置信,這一切,都已是過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信哉斯言!

無情歲月,逝水流年!

逝水流年隨筆散文2

冬去了,有春來的時候;黃昏棄了,有清晨來的時候;路途遙遠,總有捷徑的時候;散了,總還有聚的時候;老同學,你們在哪裏呢?

是的,沒有記錯,那是你們的畢業留言芊芊的,細細的,斜斜的,墜落在那片泥土上,深深的,淺淺的。你們的稠稠的,密密的表情,爬在上面,思緒像是洪水氾濫,在這7000多個日日夜夜裏,我在尋找,那怕,那怕是簡單的問候,可你們都去了哪兒呢?

逝水流年,流年逝水。

她的背影呢?我在找啊!

小時候,她是茅草屋裏的稚嫩的夢想,一個人,緩緩的醒了、輕輕地哭了、慢慢地累了、悄悄地睡了。長大了,她是漂流驛站的陳舊的票根,一個人,靜靜的來了、匆匆地走了、不知不覺中擔着、無聲無息中活着。

她是少女飄逸的長髮,是男孩的瘋長的鬍鬚,是母親眼角的縱橫交錯的皺紋,是父親勞累時抑揚頓挫的呼嚕聲……

她的腳印呢?我在找啊!

似頑皮的丫頭,握在手中,她卻從你的掌紋裏溜走;纏在腳丫上,她卻在躲藏在腳跟厚厚的繭子裏;用玻璃窗上霜寒,圈上一道道印痕,把她拴住,可是她融化在春光裏。

如冉冉升起的那陣風,感覺了,已經從你的衣襟逃走了;如徐徐挪動的那片雲,位移了,已經從你的身旁距離了;如彎道曲徑中的無名小草,淡淡的綠了、不經意間,又默默的黃了。

她的翅膀呢?我在找啊!

有的時候,她在情竇初開的花蕊裏,你想和她撞個滿懷,她卻飛了;有的時候,她在斟滿美酒的杯中,把她放到嘴裏,她卻溜了;有的時候,她停留在阡陌溪水的波光裏,你去挽留了,她卻淌了。

一次次的顛沛流離,平淡的沒有一點色彩;一次次的去留無意,平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我在尋找着,可你們又一次次的`消失在,我尋找你們的路途裏。

逝水流年啊!

在我默默的目光裏,簌簌的吹落,記憶的花瓣,紛紛的謝落了又朵朵綻放着,來來的,往往的……

無聲無息去了,又無色無味地來了,我的日子。

逝水流年隨筆散文3

捋一把汗兒,於盛夏炎熱,行走若風;火辣辣太陽,從不打閃,堅定地,將光芒四射,沐浴大地萬物;天空下無一絲風,似乎,躲藏成爲悄悄卯翹;爲接幼兒園放學小孫孫,全身溼透,汗流浹背,讓此時此刻,光景濡染自己,實不好說。

一路奔行,風塵僕僕;輕狂腳步,有些許焦急。兒媳打電話通知太晚,時間已過去許久,不知道老師和孫兒,到底怎麼回事。可,有啥辦法,畢竟,今生時光,擦肩而過緣分,將璀璨逝水流年,在其中演繹,芳華般停佇,穿梭遊移。

徘徊遺忘角落,輕捷叫天子“雲雀”,忽然,直向雲間飛去;蟬鳴在輕喁,車輛在哮叫,行人少得可憐,除了我這樣必須傻冒。經常消息頻傳,有小孩遺忘於車,墜樓於地,撞入塵埃,遭致毀滅。可自己孫兒,哈哈,尚好得很,調皮搗蛋,光會耍賴皮,說了幾聲謝謝,安然無恙接回,心裏掛念,再無交集之後悔。

穿越街巷,穿越莽林,穿越炙烤,行走婉蜒,漫延河濱林蔭,蜻蜓打旋,小鳥翩飛,似乎河風,讓心靈有些許安慰。走着走着,突然孫兒盯向了我,滿目蒼桑,爬滿皺紋:“爺爺,您已好老,滿頭銀霜。我以後長大,似乎也像您那樣?”苦笑,看着孫孫。是啊!生活煎熬,命運摧殘,人爲障礙,許許多多悲涼,泛涌心頭,想起來,寒徹透骨。

人生漩渦,孤獨地彳亍奔波;漫步,奔跑,雲端之上,僅是小K時,真不需要太多。陪伴,青春洗禮,相愛人兒,比翼齊飛,描摹容顏,恩愛暱喃,素箋之筆,點滴記錄,泛起漣漪,爲人生,點綴,一腔讚歎佳品,茗一口,啜泣,任酸甜苦辣麻,樣樣皆嘗。

迷離春光,徜仿失意心房;甜蜜記憶,悠悠嘴角酣笑;時光盛宴,歲月烹煮,佐料,鍋鏟,執着起頭,捋捋髮絲,縷縷牽纏,盪漾,外婆澎湖灣,心橋,美得炫爛,但苦澀,嚼着,無語而言。

人生之路走着,一聲呱呱落地,大哭,大笑,大……嬰童初誕,風雨肆虐,霜雪浸膚,生老病死,意外災難,懸掛之劍,頭腦垂着,誰看得清,笑,哭,鬧,狂,跋涉之夢,讓人生旅程,徜徉,漫步舞蹈,蹁躚而旋,幽靜憩息,不得而知。

並用手腳,泥濘,險灘,急流,陷阱,深淵,有好安逸,就有好老火。玩些格,上些德,吃些苦,抿些甜……山丹丹開花紅豔豔,唱起來,跳起來,幹吼幾聲,嗚啦,了無痕跡。

下回分解評書,朦朧,雕刻歲月之花。綻放,風雨堅韌,刀刀見血,劃出傷痕,斑斑血跡,行走,行走,行走,就是走不過去,也要貿然匆促。

堅持一刻,意志力量,揮灑,汗水長淌;信念,堅毅,忠貞,不屈,雄起,在人生夢幻,做到炫美,精彩紛呈,美麗絕倫。

戰勝艱險,克服困難,努力拚搏,誓死不移,把牽掛拋棄,把依戀藏匿,把信心堅定,征服一切,打垮一切,忍受一切,世界笑靨,容顏如花,在春天陽光之下,等你,時光已逝,希望到來,燦爛如花。

先知先覺,淡定途,突破,堅固城堡,衝破黑暗,衝破刀劍,衝破風雨,笑傲江湖;東方不敗,淡淡,幽幽,薰香蕊花,推進向前。

泥沙俱下,擋不住阻礙,早跑向一邊,爲無奈苦笑,爲經歷謳唱,歷經滄桑,方能見彩虹,追求不息,奮鬥不止,就是一無所獲,僅僅等於眼落灰塵,試去,也要再幹。

顛顛簸簸,漂漂泊泊,腳步不停,步伐堅定,鏗鏘有力。看看,玫瑰花香,從躊躇、憂鬱、彷徨、迷茫……走出步履,遙望燈塔,光芒萬丈,屹立風雨,屹立激流,屹立風浪,向前走,莫回頭,“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雜草叢生,荊棘密佈,烏雲籠罩,覷一眼,哦喲,不費吹灰之力,須臾,衝,衝,衝;搏,搏,搏。有人就有機會,就有力量,就能直搗黃龍,贏取最終勝利。

夢已醒,花已開,笑已靨;相伴風兒,吹着號角,行着步伐;把朦朦朧朧拋棄,一個新嶄嶄,亮簇簇,粉嘟嘟世界,正展現我們眼眸,歲月長廊,一身輕鬆,瞬間爆棚。

匆匆促促,忙忙碌碌,把日子當剪刀使着,把歲月當柴禾捂着,把人生當手機用着,以花之馨香,凌波微步,大海洶涌,澎湃波濤,滾滾而來幸福,一定隨你,三生三世,永不停歇。

起伏跌宕,希望張揚;紅塵囂囂,歲月靜好。凝望靜諡思索,撇去浮飄誘惑,爲命運交錯,捉弄你我他,不朽頌歌,訇然簌落。

巔峯對決,險峯登攀;不須留連,逝去時光。人生雖好,惆悵懷傷,只有堅實步伐,昂揚鬥志,夯實精神,何愁春光明媚,風景綺麗海岸,一抹亮色點綴,微風吹拂之平靜春色滿園,不撩開裙裙,供你安眠。

不怕迷失,不懼挫折,不畏坎坷,只要留下痕跡猶存,就能期許,未來將向我們遙遙招手。

凜冽寒風,雪浸肌膚,凍成冰塊,可心熱度,期盼,執着,爲蹉跎歲月,買單,人生一萬年,正爲你帶來。

選擇亦好,回頭亦罷,自己路途,匆匆去走。不經意矚望,曾經過往,行人熙熙,牽流不息,可我,以模糊身影,清晰思路,沒有忐忑地,淌過海洋,走了過來。

輕輕悄悄,傻傻乎乎,腳步沉重,鏗鏘有力,灑脫,不俗,更不飄浮,以自豪心機,爲歲月年輪,折射芳華。

迴音撞響,壁聲嘹亮;冷漠苦澀,日子開花結果;驅散陰霾,盪滌黑暗,遊戲人間,我以我心,我以我力,我以我能,夢,夢,夢;想,想,想;追,追,追。莫負今生,莫負時光,莫負期許,爲璀璨逝水流年,芳華一個一個,新生活開始,你在笑傲。

追來,追來,歲月嬰兒,瞧瞧,不正在你懷抱,牙牙學語,安步當車,不懼風雨,遊刃人生,綻放,累累花束。

逝水流年隨筆散文4

從酸菜缸裏探手撈出幾棵漬酸菜,我就覺得胳膊酥麻,開始吱吱啦啦的疼。多少年了,關節炎早已形成。吃了很多藥,中藥西藥都是治標不治本。在大鐵鍋溫了一鍋水。把愛人自蔬菜批發店裏買回的蒜薹,芸豆,還有大蝦,繭蛹都擺在案板上。我要洗一遍。在明天未到來之前,笨鳥先飛。一個人拾掇完這些家務。

大蝦斷不是海里天然生長的,而是人工養殖的。基本上沒有那種深度的新鮮味了。韭菜也是,見到一點小風,葉子就黏糊了。隱約還有一股子馬糞味。愛人說,大棚裏種植的蔬菜,哪樣不是糞水澆灌的?眼不見爲淨。我細細數了數,攏共十樣菜。油燜大蝦,大骨雞燉小野蘑菇,糖醋排骨,純手抓豬肉,酸菜骨頭湯,要火鍋那種,上面冒着絲絲熱氣,一家人談笑風生,伸着筷子,吃一口麻辣燙,吃的一身汗。有的是氛圍,這一點愛人懂。他在城市闖蕩數載,熟悉燈紅酒綠世界的沉浮不定,也明白只有家是最暖的港灣。 所以,這個傢伙現在講究的是生活質量,在精神上也穿越了小農意識,當然還有些小資。

洗菜時 ,發現少了一樣菜,愛人問,什麼少了?我對找菜譜,少了海蜇皮,黃瓜。愛人一拍快禿頂的腦殼說:“瞧我這記性,我秤完後放在貨架上,走時忘拿了。”已經來不及追回了,畢竟相隔兩三天了。去要,老闆也不會承認。還好,只是二十元錢。權當打麻將輸了。愛人有點懊惱,我說:“沒事兒,下次記住就行了。菜有的是,我再炒個花生米,不就湊齊了嗎?”

洗好菜,愛人在炕上看電視。吩咐道:“你把地刷一下,我腰疼。”我沒搭訕。愛人一年四季在外面飄着,家務活一點不想沾手。他腰疼,他長個腰,我那不是腰,我是驢。必須啞巴悄聲拉犁幹粗活。我心裏嘀咕,嘴上沒說。我就是這樣不願意指使人。什麼事習慣了一個人扛着。愛人的 秉性我清楚,他在工地指揮工人慣了,相當於佔山爲寇的響馬,來家也喜歡指手畫腳。家和萬事興,我又能如何?

噹噹噹將酸菜切完,魚也開膛破肚了,我舀了幾瓢麪粉,調製好。分了幾個雞蛋。上草垛抱了柴草,架着火。今天是二十九了。先把油丸子炸了。供桌子祭祀老祖宗需要油丸子,家裏人也想吃。魚丸子,蘿蔔絲肉丸子,花生米穿上面粉炸的,以及雞蛋丸子,倭瓜丸子,我將切成絲的裏脊肉,和土豆條攪合在一起炸了,那油在鍋裏波波吱吱響,一樣一樣炸好後,愛人依舊在炕上看電視,只是換了個姿勢。 原先是躺着的,這下我端着一盤油丸子進來,他忽一下坐起來了,接過筷子就細嚼慢嚥,“嗯嗯,老婆,挺香的,不錯嘛。有進步了,值得表揚。”

我沒理他,把油丸子放在鋁盆內涼了一會兒,找了塑料袋裝起來,在廈子的樑坨上掛着,這樣不遭老鼠襲擊。 然後,掄起拖布刷地。我家的地面是老式的紅磚,也難怪老屋都一個世紀了。什麼都老了,就連牆壁也張了嘴。彷彿一個豁牙子老太太。今年開春時,愛人工地停工一個月,他風塵僕僕回來,要裝修老屋。我阻攔了他。老屋就如苟延殘喘的駱駝,躺在那裏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你說裝修花六七萬,那老房子如一件舊衣裳,補了新補丁。難看不說,也不實惠。兒子在一天天長大,他在城裏工作,將來娶媳婦能在農村生活嗎?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還有有這錢不妨在城裏買樓。按揭貸款,自己的身板也扛得住。愛人在這件事上聽從了我的意見。那個四月,我們來往於鄉村與小城之間。很快鎖定了華辰二期小區住宅樓。高層八樓是愛人選擇的。如此一家人,兒子從開發區回來也看了,塵埃落定了。老屋還是昨夜桃花。所幸,老家環繞着一座人工水庫,並被定爲城市人口飲用水基地,在三五年內搬遷別處。遠離水污染。可以擁有一筆搬遷費,我和愛人商量了,要是搬遷費到手,咱不住樓房,在城郊租間四十平米的民房就足夠了。兒子媳婦年輕人的天空,最好不要打擾。

過年了,舊貌換新顏,老屋是換不了。但衛生要搞好。用水桶打來清冽冽的井水,將地刷了四邊,第五遍的時候纔看出紅磚的模樣。愛人悠閒地抽着香菸,對着電視畫面罵罵咧咧,我說:“不好看誰逼你看了?那都是杜攥的,你不知道嗎?”愛人嗤嗤笑:“哦,那你平時寫的文章都是胡謅吧?”我白了他一眼,“胡謅咋的?胡謅也不犯法,有本事你也胡謅幾篇?”愛人說:“操,我不稀得寫,我如果寫那就一鳴驚人,飄起來就是沙塵暴,誰像你寫了這麼久,給我賺一座泰山了嗎?區區幾個稿費還不夠塞牙縫。”

我不想和愛人爭辯,家庭矛盾分不清誰是誰非。清官難斷家務事嗎?再說,你還能離婚嗎?不離就得湊合過。我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老劉家的鍋我辛辛苦苦涮了二十年,這個男人也摸着了我的脾氣,給鼻子上臉。覺得他作爲一個農民工在外不容易,回家後,我捨不得讓他幹活。找錢出來催促他去小賣店打麻將。久而久之,把他慣出毛病了,橫草不拿豎草,飯菜不合口還數落幾句。 說實話,被他奴役這些年,我也委屈。婚姻這東西真如名人所言,合不合適只有腳趾頭知道。

地刷完了,屋子裏旮旮旯旯的灰塵也要清掃。我在院子裏找了去年秋天種的掃帚草,簡單紮成一個掃帚。東屋兩間因爲住着人,沒太多塵埃,不大工夫就清掃完畢。西屋閒置的房子,就邋遢個可以。蜘蛛網縱橫交錯,網上還有幾隻死蒼蠅。棚頂很高,我要踩着婆婆留下的紅櫃才能夠得着。一點一點的清掃,那些蜘蛛網,從棚裏掉下來的碎紙片高粱秸稈,老鼠鑽的洞。整理好後,滿滿一鐵撮子垃圾。打掃完了,剛想喘口氣。愛人又喊:“老婆,給我倒點熱水。”我滿臉不悅過來倒水,愛人腆着臉說:“哎嗎,不想伺候我了?是不是有情人了,嫌棄我了?”我死勁剜了他一眼,“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坐累了?趕緊下來幫我幹!”

愛人不說話了。祭祀祖宗的水果供品,一應器具都要倒騰出來。我一一將這些放在箱子上。塑料花有些陳舊了,將就用一年,來年再說吧。那幾只香爐也有磨損的地方。褪了紅色,我從鄰居三叔那裏找了些紅漆,刷了,幹了後很新。水果呢,今年花樣很多。愛人老闆開着私家車來串門,帶了一箱大櫻桃,一箱獼猴桃,一箱水晶梨,一箱葡萄。我們自己又買了橘子,寒富蘋果。水果依次擺在盤子裏,糖塊也抓了一把,吉祥蛋糕一盤,大年三十炒菜,還要上五樣菜餚,要是頭一勺的,否則就是對老祖宗不尊敬。愛人擺弄供桌子,這個差事一定是他做。他是劉家繼承人,那些長眠地下的老祖宗,也都是他的親人。一代代相傳到他這輩兒,他有責任和義務侍弄供奉老祖宗的一系列事情。

婆婆去世不到三週年,那些彩色的對聯小彩都不能貼,這是鄉下的規矩。之前過春節是要買幾幅年畫的。鯉魚跳龍門了,二龍戲珠了。眼下,圖意省事,沒有買年畫。愛人和兒子臘月末去商場買了一臺液晶電視,掛在牆上,那叫一個清晰。 阿弟的單位分了三本掛曆,我和母親一家一份。掛在顯眼的位置,看個日曆。

村子從一入臘月門就煙花爆竹不斷。東邊日出,西邊雨。臘月裏結婚打發姑娘孩子滿月的喜慶事筆筆皆是,但是,也有老喪人的白事情。我孃家大媽,臘月二十三祭竈爺那天死的,屯裏本家老叔也是這一天爬了煙囪。生死存亡由不得自己,都在上天手裏。生者自當珍惜活着的時光。快樂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何不瀟灑走一回?但是,人都是說一套做又一套。說和做完全是兩碼事。有時候甚至會杞人憂天,自尋煩惱。

這一天,把我累得拔了層皮。恨不得躺下去就呼嚕撼天。可還惦記着社團的發展。再苦再累也咬着牙,上電腦。打開江山,瀏覽一下別的社團的文章。再在楊柳社團駐足。看看後臺是否有稿子,沒有稿子就去編輯羣督促朋友發文。一天到晚,雷打不動。也害怕作者厭煩。老是要稿子,就沒別的內容。偶爾我也講點笑話,幽默一下。文學本身就是枯燥的,如果都板着臉一個勁的寫寫寫,那不是上刑場嗎?所以,我歷來主張寫手之間互相交流溝通,活躍文學氣氛,烘托一下追夢者的精神高度。打字,寫小說是我的業餘愛好。我不喜歡賭牌,和女人們拉呱。坐在那裏靜靜地寫文,看書是我的享受。

在楊柳,我很開心。第一,我們的作者編輯親如一家。尤其是編輯們,無論怎麼忙,都會抽時間上來編輯一篇。他們不圖名利,不求物質。因爲共同的愛好大家走到了一起。一段時間,楊柳的朋友們是我最大的牽掛。新年了,藉助這個版塊,小小的空間。我深深祝福楊柳的兄弟姐妹馬年大吉,家庭幸福,未來的日子,我們一直攜手在楊柳,在江山書寫我們的文字伊甸園。

春節一大早,約莫三更天村裏就想起此起彼伏的爆竹聲,狗們也不叫了。待爆竹聲停息,可以聽到門前小河嘎巴嘎巴冰層斷裂的聲音。春天要來了,一切都在萌芽狀態。我的腰死沉死沉的難受,阿弟給的風溼膏藥,粘貼不到一宿,就掉了。一點不想起來,愛人倒起來了,把兩屋的燈都點着了,他披了件棉襖,準備放鞭炮。他是男人,在村子裏,男人顯示一年收成和尊嚴的武器,就是鞭炮。我們臘月搞得裝修,花了好幾萬。愛人商議我,要買菸花,他喜歡這些。我說,你買吧,開心第一。愛人花了一千元,買了六盤鞭,兩支菸花,一百個二踢腳等等,祭祀的燒紙也買了好幾捆。愛人說:“祭祀用的不能少,咱不要被人看笑話。”愛人去買鞭炮,是吆喝我三叔六叔一塊去的。他們約好的去買,店家派車來送,價格也優惠。男人們在煙花爆竹面前,顯得異常興奮。他們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覺得哪個都好,但是,還要捏捏口袋裏的錢。對昂貴的煙花只有望洋興嘆。三叔六叔買的都沒有愛人多。他們花錢什麼的都要聽老婆安排。這方面我從不干涉。我們有時候是AA制,雖然是一家子,我認爲女人經濟不獨立,永遠受壓。這一點,我讓自己成熟。我伸手給他要錢,他會鄙視我。我有手有腳的,憑什麼做寄生蟲?

愛人早把燈籠還有一串彩燈豎起來了,他把燈籠點亮,點着了鞭炮。噼裏啪啦很久,聲音震耳發聵。接着,三叔二叔他們也放了鞭。我起來後,生着火,先燉魚。村裏有個習俗,過年早上吃魚,一年都有精神,而且年年有餘。燉了魚,就着火,我把大骨雞也燉了。各種各樣的菜都一一出鍋了。愛人將宗譜掛上,所有的祭祀品都擺上了。大家才鬆了口氣。中午飯就開始了。吃了飯,愛人睡大覺,我繼續包餃子。

晚上發紫,看春晚。整整幾天,累的是女人。過年其實過的是一個累。女人累,男人也覺得累。但是,作爲煙火女人,更累。不過,還是有高興的事,一家人團圓了。兒子說,正月初六就上班。我的心就叭叭叭疼。三百六十五天,愛人不在家,孩子也不在身邊。留下我一個人在老家守候。守着日出到日落。從青春年華守到白髮蒼茫。而且,這幾年,村子裏的年輕人都陸續城裏紮根,他們就像山裏的蒲公英,慢慢的飛出了廣闊的土地,在鋼筋水泥混凝土的森林裏棲居。我不知道,土地的明天是什麼?更無法預測留守在鄉村的人們,明天是什麼?在村莊越來越少的人羣裏,我再也看不到只有童年時,纔有的喜氣洋洋,貼春聯剪窗花,還有露天電影,流年逝水,知道嗎?我現在最想的是,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開始,我想回到兒時。趴在鄰居家炕上看牆上的年畫……還有給三爺子叩頭後,那粗造的大手掌裏,皺巴巴的二元壓歲錢……

今年,愛人給兒子的壓歲錢是五百,兒子反過來給愛人一千元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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